不完整,就像鹤时序的心一般。
他有些自嘲的轻笑一声,嘲笑自己的口不对心。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想要利用陈见津的意思,但他确实将燕琛当成一个实验品。
放出燕琛父亲是他的主意,他想要看看武力的豪夺,最后究竟能获得怎样的结果?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默许了燕琛的霸凌,甚至提供了一定的帮助,他早就接受了不能独占陈见津,只能忍受与他人共享的未来。
鹤时序自以为能做隔岸观火的观众,却早就忍不住下场,在背地里警告燕琛好几次。
陈见津主动联系他的时候,他满心欢喜地过去,以为对方将自己作为了依靠,来向他求助,他甚至想抛弃全部的身家带陈见津走。
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场冰冷的利益交换。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这一切无非是他自作自受而已,他认了这份命运。
陈见津背着包重新回到了教室里,躲在飘着白纱的窗帘后默默看书,阳光眷恋地拂过那张黝黑精致的脸,平白无故地增添了几分神性。
燕琛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愣在原地,有些痴痴地看向陈见津,屏住呼吸,几乎不敢惊扰这位美少年。
直到陈见津关上书,看向燕琛,燕琛才结结巴巴地开口:
“前几天……对你做那样的事是我的不对。我认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之后好好过,做朋友也可以,好不好?”
燕琛的凤眼变得卑微,他的姿态摆得极低,希望以此方式能够获得原谅。
陈见津歪头用手撑住头,靠在窗台上,他指了指燕琛的身后,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