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温和的声音下达了最为狠毒的命令:

“带他回去检查是否怀孕,不论什么手段都要把他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第28章

陈见津被覆面男领进房间,他环视了一圈,家具摆设处处奢华,与他们小时候的拮据有天壤之别,如蝶翼的眼睫落寞地垂下。

覆面男跟在他身后,看似目视前方笔直地走,实则眼珠向一旁溜去,余光偷偷地打量陈见津的表情。

看到陈见津湛蓝眼里淡淡的忧郁,他的心宛如也被一双大手握住,不住地紧缩,喉间感到窒息,仿佛呼吸都被陈见津掠夺。

他绞尽脑汁地想陈见津难过的理由,却脑子一片苍白一无所获,只能无力地将其归结于自己没有自我介绍。

小心翼翼地靠近陈见津的旁边,他莫名地感觉脸上的伤疤传来痒意,慌张地摸了摸脸上的覆面,手移到脑后,用力拉紧脑后的带子,哪怕近乎窒息,他仍害怕陈见津看到自己丑陋的面庞。

“我叫陈拾。”

闷闷地声音结结巴巴的从面具下传来。

陈见津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停下来脚步,不明意味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还挺有缘的,都姓陈。”

陈拾浑身僵了一下,脸上弥漫起莫名的红晕,整个人像是要烧着了一样,小狗眼立刻瞥向另一处,轻声说:

“嗯,因为我们家都是冠夫姓。”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将嘴立刻蒙住,但忘记了脸上还带了鸦嘴面具,眼看着手就要被尖锐的鸟嘴戳破。

陈见津突然握住了对方的手腕,暧昧至极地摩挲了一下腕间的刀疤,湛蓝色的眼睛轻轻地注视着他,话语冷淡却带着一种艾草的苦涩:

“我总觉得小拾先生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陈拾下垂的小狗眼错愕地睁大,心跳到几乎要蹦出他的嗓子眼,好像有万千蝴蝶在他的胃里飞舞,但他很快就将复杂地情绪用冷冰冰的话语掩盖:

“母亲随夫姓,也许我的父亲和陈先生的父亲过去是亲戚。”

陈见津唇角扬起,面容是温和的,但眉眼间仿佛藏着一潭忧愁的潭水,以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侧身准备上楼,走入房间时,却未曾注意到房号,走进了陈拾的房间。

陈拾和下属谈事情,一时半会没有注意到陈见津走错了。

等他回过神来,匆匆追过去地时候。

却看见陈见津打开了衣柜,指尖捻起一件纵使泛慌款式老旧,但仍看起来保养很好的衣服,玩味的看向陈拾,饶有兴趣地问:

“这些衣服好像我过去穿的款式。”

陈拾怔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精美的西装和工装和破旧落伍的衣服摆在一起,甚至是那些泛黄衣服的数量远远多于那些高定。

他紧张地舔舐嘴唇,鼻尖冒出细汗,脑子像计算机一样飞速运转,几乎要冒烟了一般,最后说出了?????? ??? ???? 獨 鎵 怤 ????一个四不像的理由:

“我是白手起家,这是我以前穿的衣服,能买得起的本来就少,很陈先生撞衫也很正常,挂在这里,只是因为我非常怀旧而已。”

陈见津装模作样地了然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深夜,陈见津出来接水,陈拾的房间与自己对着,已是凌晨,陈见津却看到陈拾的的房间里露出昏黄的灯光。

里面穿出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陈见津脱下拖鞋,蹑手蹑脚,屏住呼吸,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他俯身在门上,借着细小的门缝看着里面的情况,却让他错愕地睁大了眼。

陈拾像小鸟筑巢一样,将衣柜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