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陈见津错愕的目光里,轻柔地抚摸着蘑菇生长,给腹部带来的凸起,轻声说:
“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神经。
陈见津懒地在费口舌,他冷着脸,用力地朝那处按下去,越雪池立刻失声尖叫,洁净的白色毛毯变成了淡黄色。
他将对方翻过身来,让对方以狗趴式趴好,以一种最侮辱的方式结束了这次施/虐。
白纱上沾染了丝丝污垢,但越雪池无暇顾忌,反倒是匆匆忙忙地取过桌上的塞子,像蜜蜂一般储存好花蜜。
教堂的大厅外,传来齐整的脚步声和兵戈声,陈见津的眼睛此时只能模糊地视物,他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推开那扇彩色玻璃的窗户,向下探去。
燕琛着一袭墨绿军装,站在车上,此前还在和部下讨论救人的他,像心有感应的回头,他率领的部下像是陷入了某种魔障,纷纷向上凝视,连反对燕琛的亲信也失语,燕琛抬头望去。
被金丝束缚着的美人冷淡地站在塔楼之上,俯瞰着他的军队,蝎尾垂在肩头,顺着墙的边缘探出,引的有人伸出手,想要触碰。
但很快高塔的长发公主,便被气势汹汹的白发恶龙罩上轻纱,恶龙用凶狠的目光看向窥伺他宝物的骑士。
他侧过陈见津的脸,以一种轻慢的语气说:
“你真的让人疯狂,上议会,七个家族,宋家掌金融,鹤家掌司法,燕家掌军队,你玩弄了三个。”
“宋绪时那个蠢蛋,以为你的失踪是鹤家搞的鬼,圆滑的狐狸居然也会和人撕破脸,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燕家的野种,私自动用部队,就为了来救你。”
越雪池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趣地掰着指头数,数着数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笑语盈盈地补上了一句:
“哦对,教会掌控思想,而我这个教主也成了你的裙下臣,你真是蓝颜祸水。”
他这样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从陈见津的耳畔取出细小如针的追踪器,以感叹的语气说:
“你的身边真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燕琛看到自己装的追踪器被拿出,面色难看,一枚子弹顺势而发,越雪池一边同冷淡的陈见津调/情,一边轻巧地躲了过去。
但下一枚子弹的目标便出乎了越雪池的意料,因为子弹正对着的是陈见津的眉心。
越雪池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行动,挡在了陈见津的身前,但他迎来的却不是子弹的灼烧。
陈见津唇角勾起,冷淡的眉眼里是难得的肆意,早已藏好的碎玻璃,变成了利刃,一把割破了越雪池的喉。
他捂着喉咙,错愕的看向地上的弹壳是空弹。
这是一场演给他看的戏。
骑士救回了被恶龙劫掠的公主,越雪池眼前发黑,但仍捂着脖颈,天空中下起了大雪,白色的地面上留下了血色的拖拽痕迹。
他面部鼓起青筋,额头全是疼痛带来的冷汗,用尽全力地勾住陈见津地小腿,模仿过往俏皮灵动的模样,只可惜显得狼狈可笑:
“留下来,求你了。”
陈见津挑眉,顽劣地轻笑,手上动作狠厉地将碎玻璃捅穿了,那勾住他腿手的掌心:
“我会为任何人停留,除了你,不懂爱的精神病。”
第19章
燕琛在镜子前给陈见津梳着如瀑的长发,以往他的动作笨手笨脚,难免扯掉陈见津几根青丝,现在倒是熟能生巧了。
陈见津沉默地低头看书,他现在相比从前,无非是从一个监狱到另一个牢笼,怎样都逃不脱当金丝雀的命运。
湛蓝色的双眼淡淡地扫视过桌上消失的时钟,失踪的日历,以及窗外的重山叠峦,陈见津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