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度秋现在只是通过推理怀疑裴鸣,确实有理,但咱们也得有据吧,你们的证据呢?你觉得我呈给检察院,检察长会批?”彭德宇先硬后柔,语重心长道,“小纪啊,我知道你对这桩案子很上心,很想抓住杀害你朋友的凶手,但你别忘了,虞度秋目前也是嫌疑犯,他说的话,你不能全信,更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这人防备心很强,不可能跟你全说真话的。”
纪凛双手啪!地拍上木桌,压低身子,跟参拜大佛似地,就差磕头了,恳切道:“我知道,但起码他说的不无道理,您不也经常跟我说吗,‘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现在裴家在背后策划这一系列案子的可能性非常大,咱们就非得照章办事?专案组成立至今已经一个月了,一直没重大突破,您就不着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彭德宇抬起手正欲往他脑袋上敲,听见最后句,手顿住,愣了愣。
纪凛喊完,小小的办公室内回荡着回音,他蓦地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急忙退后:“对不起,我不该吼您……您这阵子比谁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