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4)

原来,齐淮与齐砚兄弟二人早从傅其弦口中得知念薇曾在宁王府被人迷奸一事,她还乐在其中。两人心中愤懑,决心揪出那奸夫。于是,他们设下此计,兄弟二人兵分两路,布下天罗地网。

齐砚功夫了得,一大清早便悄悄潜入宁王府,趁着夜色掩护,躲进了念薇常住的厢房横梁上。他屏息凝神,静待鱼儿上钩。

与此同时,齐淮则在外与宁王李瀚周旋。他故意拉着宁王饮酒谈天,话题从朝政到风月,无所不谈,试图拖延时间,试探对方是否会再次现身。宁王虽不知其中深意,却也乐得与齐淮畅饮,席间笑声不断。

果然,念薇醉酒后,那男人再次出现。他轻车熟路地推开房门,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全然不知自己已落入陷阱。齐砚在横梁上冷眼旁观,待那男人走到床前,正欲对念薇下手时,他身形一闪,如鹰隼般从梁上跃下,瞬间将那男人制住。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被擒住的男子,竟不是宁王李瀚,而是宁王母家的表弟方霁月。方霁月向来以其妙手回春的精湛医术闻名,因宁王妃及府上几位妾室迟迟未能有孕,出于对其医术的信任,宁王便将他留在府中,为几位夫人悉心调理身体。

方霁月被齐砚擒获后,毫无半分羞愧的神色。他不仅身姿挺拔地挺直了腰板,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言辞凿凿地辩解道:“本人实乃是为了给世子夫人诊治病症,调理身体,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齐砚听闻,不禁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依旧稳稳地抵在他的喉间,寒芒闪烁,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讥讽:“哼!你给王妃调理身体,难道也是这般无礼的行径?还钻到床上去?真是荒谬至极!”

方霁月却面不改色,目光坦然如水,毫无惧意地回应道:“自是不一样。世子夫人身中剧毒之害,情况危急万分,方某为了探寻救治之法,才不得不出此险棋,实在是万不得已,不得已而为之啊!”

齐砚哪会轻易相信他这巧舌如簧的鬼话,只见他眼中寒光愈甚,仿佛能射出利箭一般:“哼!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花言巧语!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胡言乱语,我就会轻信于你?简直是白日做梦!”

然而,方霁月接下来的话却让齐砚心头一震:“世子夫人至今一直未有身孕,难道你们就从未对此产生过任何怀疑?”

齐砚听闻此言,眉头不禁微微一蹙,手中的匕首也随之稍稍松了几分。他仔细回想一番,念薇身边从来没有缺过男人,这短短两年更是出嫁了三次,始终没有身孕。确实有点蹊跷,难道几个男人都有问题不成?

见齐砚的神色有所松动,方霁月趁热打铁,语气诚恳真挚地继续解释道:“世子夫人自幼便熏染了一种极为特殊的香料,而此香料会导致不孕之症。这种手段在青楼妓馆中并不罕见,通常是那些鸨母们为了防止楼中女子怀孕而耽误了生意,从而使用的一种阴险伎俩。只可惜,世子夫人年幼时便不慎中了此毒,经过漫长的时日,毒性已然深入骨髓,想要根除,实乃难上加难啊。”

齐砚静静地听着方霁月的解释,心中虽然依旧心存疑虑,但也隐隐意识到此事恐怕非同小可。他缓缓收起匕首,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方霁月,一字一顿地道:“哼!今日之事,若有一句假话,我定让你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方霁月微微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神色坦然:“方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有半句不实,方某甘愿受尽千刀万剐,毫无怨言。”

此事终是闹到了宁王跟前。

宁王李瀚闻听,眉头紧紧蹙起,目光在齐砚、方霁月和依旧昏睡的念薇之间来回逡巡,显然正在心里细细权衡其中利弊。

沉吟良久,宁王微微侧头,看向齐淮,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意味:“此事干系重大,不知齐世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