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老先生这养生的法子,她班是真不用上,天天只能当家里当大小姐。

早知道刚才在楼上躲懒,不应该下来的。

连织微蹙眉,看了眼斜对面的沉祁阳,他懒耷着剑眉,正和梁允恒聊天。

仿佛注意力已经挪到别处,叫老中医上门只是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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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停在喷泉环岛前,有佣人为下车的沉母举上一把伞,遮去满身风雪。

沉母进屋后摘掉羊皮手套递给佣人,随口道。

“大少爷这几天又跑哪去了。”

“没,他在家陪老太太。”佣人道,“除夕时还带着涴婧小姐他们去看了趟烟花。”

真是稀奇。

沉母的表情瞬间变得生动,都快啧啧感叹了。

自己儿子还不了解吗?

往年回家的日子几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常常得三催四请,今年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她回到客厅时老太太正在窗边赏雪,与其说是看雪,不如说是看几个孩子在白雪茫茫里玩耍。

年过离开春也不久了,这大抵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

从港城过来的几个小女孩哪见过鹅毛簌簌,顿时欢欣鼓舞,涴婧不知从哪找来的铲子和小桶,教她们堆雪人。

连织虽然是特殊日子,但裹了好几件披风在旁边看着,时而给递个胡萝卜什么的。

“回来了。”老太太道。

沉母“嗯”了声。

“萧家那事?”

沉母叹气:“怕是不行了。”

她望了眼沾在窗外风雪地的沉祁阳,一身雪粒落于他乌黑碎发上,他喉头滚着眼,影影绰绰间都掩不住他眸底的张扬桀骜。

这臭小子做起事来真是太没轻没重。

沉母说大概是私下里萧臻臻缠他缠紧了,结果萧家宴会上她的前男友突然出现大肆纠缠,顺带抖落他们曾经在拉斯维加斯领过结婚证的事实。

这圈子里男女孩子都注重名声,沉祁阳不在意不代表他人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