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新副局的打法十分野蛮,只怕已经开始设卡拦截他。

他有预感这次十有八九躲不过,然而证据链部分销毁,仅凭这些陆野便定不了他大罪。然而刚才在警局那番话却让江仲鹤愈发肃穆,陆野到底想干嘛?

光穿透玻璃掠过他锋利的眉眼。

“从今天起,和国外的所有联系一律切断。”

这是要和大公子暂断联系的意思。

“是。”

助理又道,“滨城精神病院那边传来口信,她...昨晚突发心悸走了。”

江仲鹤默了两秒,点头。

照他以往多疑的性子必定得走一趟滨城,亲眼看见尸体烧成灰才能放心,然而正值多事之秋,宜静不一动。

谁曾料到,本该烧成灰的尸体当晚却已偷龙转凤,从殡仪馆里运了出来。

张棋再见阳光,已经是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几十年未从轮椅上下来,她竟是连走路都不会了。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的女孩,反复回忆都不曾见过。容颜弹指老,她也曾这么年轻。

连织道:“这不重要。”

大片阳光自落地窗而来,她轻声道,“你只要知道以后你自由了,不会再困在方寸之地,甚至我能给你钱让你想去哪就去哪。”

张棋瑛:“你的目的为了什么?”

天下无白吃午餐,哪怕她在精神病院这些年不曾接触外界,但玲珑心思尤在。

连织没答,阳光将她的背影勾勒得纤细。

久久后她道。

“我姓蒋,蒋风霖的蒋。”

她没有正面回答,可张琪瑛手却止不住颤了颤。

二十多年前她做江仲鹤秘书那会,自然清楚他和洪家之间的勾当,他们逼得当年的区委书记蒋风霖贪污并从楼上含冤坠楼,蒋家一夜之间从高门往后变成了臭名昭彰。

独独剩下的两岁小女儿被旁系接出,当年之事鲜有人知,她一下子道出来头张棋瑛自然不疑有他。

“你想利用利用我对付江仲鹤?”

“不是对付,是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