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又放了两串钥匙在桌上。

“房子和车子留给你,卖也好住也罢,都随你。”

说完,他拎着背包,越过她径自往门边走,清冽的气息擦过她时。

连织道:“你去哪!”

陆野不答,背对着她走到门边。

他背脊挺拔精瘦,以往站得如白杨树一般笔挺,她之前还笑他时时刻刻宁折不屈。男人则是宠溺地点下她鼻尖。

可此刻,他脊背微微弯着,像是被人打碎筋骨,抽空后直不起来。

陆野打开门锁,却没动。

他声音低哑:“连织,我这辈子再不会朝你走了。”

连织仿佛在他侧脸上看到一瞬间的崩溃,可陆野头已经转头过去,她什么都看不见。

他走了,他真的要走了,他马上就要踏出那道门槛。

那一瞬间,连织手指发抖,近乎死寂的压抑让她想发泄。

“陆野我承认我是骗了你,但你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她声音尖锐,又藏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以为你真爱我吗?你不过是喜欢你想象中那个光环加身,漂亮身材好的人,换个人你照样可以。”

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

当我成为万人践踏的妓女时,卑贱低微,肮脏不堪,亲近你,你会嫌弃且毫不留情地躲开。

你只爱我的皮囊而已。

他转头看她半晌,仿佛都不想再和她争执了,只牵了下嘴角。

“你说的都对。”

说完他就出门了。

楼道灯光微醺,将他的背影勾勒得虚无,随着门重重一阖上,连着最后那点黑色的影子都消失在连织眼前。

客厅空空荡荡,连织的心也是。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去茶几,打开珠宝盒子里面,是条四叶草手链。

T家的经典款。

连织睫毛颤了颤,他不是把工资卡给她了,买了这么贵的首饰他吃什么?

她环顾四周,恍然想起他以往总是系着围裙弄饭,她在旁边打打闹闹,碗他洗,饭他做。

她好像真的从没为他付出过什么。

连织脸上半丝泪意也无,但心却仿佛空了一块。

明明一切只是虚情假意,可这个安静清晨,她蜷缩在地下,痛得直不起腰来。

野子暂时下线,放心他后面会再出现的。

宝们大纲就是这么走,如果改动下半部就没法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