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皱一眉:“听谁说?”
贺仁来不答。
“小老百姓的家常事,总不可能有人在厅长耳边提。”
陆野没有笑意地弯了下唇,“您手能别伸那么长,天天往蓉城探?”
“你看你,一提起你女朋友你就急。在警局这么多年还是个莽撞样。”贺仁来道,“我不过就随口问问。”
陆野不说话,懒得戳穿他。
一局棋,贺仁来又输了。
他道:“既然有了结婚打算,总得想办法给人女孩子更好的生活,我认为你需要这份调令。”
“是,但怎么给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陆野笑意淡下去,眼睛无声地盯着他,“但你打调令的主意确定为我,不是为你自个儿?
想我半年后到京都为你笼络权利?你有这心思放我身上几个心腹都能培养出来了。”
言下之意别打他注意,没可能。
贺仁来叹气:“陆野,我年过五十多才到现在。我不认为采取一些正常手段,让自己的孩子走得更顺利是多么法理不容。”
陆野眼瞳漆黑,倏尔弯起一边嘴角。
“你也说了是自己的孩子,但我这是吗?我姓陆,培养外姓儿子也不怕砸您的脚。”
他笑意薄挂在脸上,淡淡的冷和痞。
从警多年,过去混社会的那股桀骜,陆野早藏进骨子里,但不代表他能让人摆布。
贺仁来脸色倏然沉了下去。
陆野走完最后一步棋,兀自起身。
“贺厅长,以后不恰当的事少做。”
说完,他朝门外走去。
等人消失在巷口深处,秘书快步走进庭院,贺仁来仍坐在桌旁下棋,另起一局。
秘书轻声道:“先生,大公子似乎不愿意。”
“猜到了。”贺仁来叹气道,“比他母亲更有几分血性,倒也不算坏事。”
他想到陆野刚才提的帮同事查案,沉默几秒,忽道:“西区分局的演练是周一下午?”
“是。”
“让人往前提一提。”
贺仁来落下一子,淡淡道,“今天晚上不就是个好时候。”
*
陆野下午去找了躺冯宴。
有个老惯犯之前在蓉城翻案,此次逃到京都来,恰好是冯宴片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