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接通了。

“喂?”

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连织仿佛半边耳朵都酥麻了。

“我刚才去警局找你了,你没在...”

她一出口那股委屈劲藏都藏不住,那边有好一会没说话。

“我在外面,什么事?”

不同于以往的温和纵容,甚至带着股疏离。

连织在心里偷偷骂他,但她声音委屈巴巴的。

“陆野,我想你了。你好过分,这段时间都不来找我。”

她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陆野盯着虚空没说话,明明知道她又在说谎,但他喉头顿时发紧。

旁边有人叫了声野哥。

陆野“嗯”了声,声音淡淡:“我先去忙,待会说。”

电话就这样挂了。

这幅冷淡的模样让连织脸色十分不好。

她脾气上来想将他拉黑,然而想归想。陆野目前是她最长久的一张牌,她丢不起。

连织出了电梯。

此时快七八点,几盏声控灯悬于楼道,灯光昏黄,她走到门边,正要输密码。

然而手指无意往旁边一勾时,顿时背脊一寒。

她的头发丝不见了。

再活一世,连织安全意识极强,每天出门都会在门檐上缠根头发丝。

门只要一拉,头发丝瞬间断裂。

大半年来从没出过纰漏,怎么今天....

连织立马拿出手机询问房东是不是今天开门了。

那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