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男人目光停留在文件上,连织愣了半秒才回答,没想到他居然知道。

宋亦洲道:“准备得如何?”

他阖上文件,抬眸看着他。

连织其实很有信心,委婉道:“时也命也,如果天公不作美那我正好安安心心在公司工作,为宋总效力。”

“....”

宋亦洲看她一眼,不紧不慢是将笔放进笔筒里,他发现这丫头就喜欢说官话。

“是嘛?”他淡淡道,“辰达不回收废料,要是连个初试都过不了,就别来了。”

连织:“…”

糟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她“哦”了声,丧丧地拿着文件出去了,身后,宋亦洲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弯了那么一下。

十二月中,蓉城天气骤冷,呼出的热气皆凝结成了霜。

连织就在这样的天寒地冻里迈进了考场。

霍企山也在年底这天回了霍家老宅,由于几次经济政策变革,他大多数生意都转移到了海外,只有少量还留在蓉城。

他平常也鲜少回国,这趟回来就和大夫人吃顿饭。

几十年的夫妻,由最初的恩爱白首到如今相顾无言。

相处方式变了,但习惯还没变。

霍企山道:“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种燕窝粥。”

他眼神示意佣人,佣人刚要动作。

大夫人道。

“不用了,都知根知底的人,不用来这一套。”

霍企山笑意微收,道:“你还在怪我?”

他这话一语双关,像是在问他后面又娶了两房太太的事;或者当年为壮大霍家,直接将她母家的血吸干,导致其父亲不得善终。

他年轻便是凶相,如今年老只会更甚。

不笑时就有些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