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道：“回来看你妈？”

霍尧“嗯”了声，面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大妈半月不见，反而年轻了很多。”

大夫人淡淡一笑。

“我都六十了还年轻什么啊？”

她看霍尧几秒，似在找寻什么痕迹。

“你这孩子出门都不好好穿衣服吗？这种衬衣要翻出来才合规矩。”她正要上前帮他整理。

谁料霍尧反射性地后退一步，眼里含着审视和戒备。

不怪他这反应，几位夫人面和心不和，从小到大，霍尧没少被大夫人责罚过。

短暂对视间，霍尧眼里的戒备悉数变成了混不吝的顽劣。

“这点小事还要大妈帮忙，我自己来就行。”

他将衣领一立，冲大夫人手一挥就走了，丝毫不愿意多待。

身后，大夫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睛渐渐红了。

霍尧进附楼的时候，二夫人正在楼上礼佛。

不知道是不是无所事事，这些年二夫人反而一心佛教，跪拜便是大半日。

霍尧笑问她半道开始礼佛，佛祖收她这个信徒吗？

二夫人淡淡道：“跪佛重在安心，不求目的。”

霍尧扬了下眉，不置可否，他目光扫扫周围。

“这宅子感觉阴森森的，妈你真没心思和我出去住。”

二夫人道：“算了，我都住惯了。”

霍尧见她，也不勉强。他拿出个什锦盒子推了过去。

二夫人问：“什么？”

“打开看看。”他道，“你生日不是要到了，送你的礼物。”

二夫人打开后，什锦盒子中央躺着个翡翠镯子，色泽纯正如泼墨，半丝瑕疵也无。

一看就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