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想起自己总是对他甩脸子,不惮以最大恶意去揣测他,他从头到尾沉默,却在她多次落难时扶起她。他嘲她,笑她,可每次替她收尾的人还是他。
她不由得想到从酒店二楼窗户跳下来那次,宋亦洲在风雪地里抱起她,那时神色是怎样的呢?他明明知道她和沉祁阳…
她不是会因为感动而心动的人,却会因为生出的情愫而心软。
连织捧起他的脸。
“吻我。”
索吻的人主动将唇贴上他,嘴唇相碰,轻轻厮磨。
明明连舌头都没有伸,宋亦洲只反客为主,含着她的嘴唇轻呡,但滚热气息洒在彼此的脸蛋上,愈发磨得人脸红心跳。
他在唇齿间轻轻笑出一声
眼见这个吻要走向无可控制的地步,连织轻声道:“晚点我想回去了。”
图书馆项目过两天就要验收,不管成不成她都得回去好好准备。
宋亦洲道:“我陪你?”
她轻轻摇头:“我可以的,你让我自己试试。”
事情已做无可回头,她不会让任何东西一直成为她的梦魇。依靠身边人是好,但她首先想靠自己克服。
连织打商量地揉揉他耳朵,“你让我先克服克服,不行的话再叫你好不好?法宝是要用在最后面的。”
谁说她不会安慰人,她若是想逗谁开心,随便两句都可以让人心热。
宋亦洲心底一片柔软,算是体会到那种辛酸。
周遭危险不断,他既担心她依赖任何人,又担心她不够依赖。
他说霍尧和郑邦业关系匪浅,霍家变故之后郑邦业于他是亲人的存在,他十有八九会找人调查。
“我知道你不久后有去国外开立分公司的打算,如果可能,别和他单独见面。”更多的宋亦洲没说,躲不是个问题,得让霍尧完全无暇分心才行。
但这些是他该做的事。
连织也知道,她点了点头。
宋亦洲认真看着她:“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他,陆野。
刚才还摇着尾巴的狐狸渐渐沉默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鼓足所有勇气想开口那晚,电话里的一句陆局有新线索便让她瞬间止步不前。他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上面不断施压必须要交出个结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