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有听说过郑风眠院长吗?”

“当然。”

美院成立以来的首位院长,将半辈子的心血都花在了一草一木上。之前美院有段路雨天泥沼,他带领学生修路并种上了桃花。用他的话说所有关于美的构想都不如实践,于是美院后来有了学生构思的涂鸦墙,立体美术馆。

他于美院的地位可想而知,后来的无数届院长都是他的学生。

宋亦洲问:“你打算从游说他开始?”

“想想罢了。 ? ”这位院长年龄超九十不说,已经是半退隐状态,估计都很难见到本人。

宋亦洲道:“我倒是知道他近日即将出席某位好友曾孙女的白日宴。”

“对!所以我已经通过妈妈拿到了方家小孙女生日的邀请函。”

宋亦洲哑然半刻,顿时失笑。

连织: ? “怎么?”

“没什么。”宋亦洲道,“只是觉得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一点。”

连织脸颊有些烫烫的。

是因为被夸,谁因为被夸都会摇尾巴。

此时玻璃门外办公室的灯渐次亮起。

睡醒之后的员工眼角惺忪,在格子间泡茶聊天醒瞌睡。

宋亦洲还要说什么,突然听筒仿佛被捂住了,但低低的咳嗽仍然不时传来。

连织愣住。

“宋总,你”

“没事,就一点小感冒。”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连织却很难想象他生病会是什么样,大概是习惯他连轴转,或者在他身上花费的注意太少了。

连织懊恼于自己那瞬间的失神。

“我又没有问你怎么。”

“是吗?”宋亦洲声低低的,“我以为你关心我。”

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明明隔着纱窗的,连织突然就觉得热了。她没说话。

宋亦洲也没过多停留在这个话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