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喝了口水,自始至终都像听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丝表情。
他补充道,“不懂得示软的,哪怕是她的错也得别人去折颈服软....另外还得会怼人的,话不带重样的怼别人,肚子里仿佛装个词库...”
随着他字字句句,陆野微盯着他看,眼睛黑漆漆的,安静而沉。
霍尧说完一抬眸,两个男人的目光就这样相撞。
“我喜欢嘛,和这种性格截然相反的…”他笑了,慢悠悠补充,“陆局身边不知道有没有?”
陆野不说话。
“怎么这个表情?”霍尧目光变得意味深长,“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是连织?”
连织呸呸:“我可不会那么自恋!”
陆野剥完虾后放连织碗里,四两拨千斤般,“是啊,有一瞬间我真以为你说的是她。”
霍尧手指在桌上轻敲:“是又如何?”
两个男人对视间,陆野眼睛黑如墨,含着极深的压迫。
“那不行,我女朋友谁也不能惦记。”
*
等郑邦业第三次来看望张琪瑛,她的戒备明显少了不小。
郑邦业笑道:“怎么样张女士,我的身份你查得如何?”
张琪瑛犹疑问:“你真的是律师?”
“如假包换。”
新闻词条上一搜全是他洋洋洒洒的介绍,华国最著名的刑事律师之一,年轻时甚至调任为军委空军后勤部,成为法律部门的负责人。
但是律师又如何,张琪瑛可不会天真到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郑邦业知道她有防备,叹道:“年轻的时候我曾受邀去过沉家一次,那时候沉希才五六岁来着,追着我叫郑叔。她那样天真烂漫的性格,若没有后来的变故,应该活得会很好。”
张琪瑛身为母亲,怎么能听这种话。
她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郑邦业杵着拐杖,又道。
“你一直主张有人在害她,她走得很冤枉,依我看这句话倒说的不假。”他转而看着张琪瑛,“比如梁家老太太生日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或者更早一点,你为什么会作为佣人出现在沉希身边。”
“是像外界传的那样吗?江仲鹤念你思女心切,所以特地将你安插在了沉希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