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却恍若不察他的紧绷。
“我这个人真的特别害怕意外,真的,我总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承担。大学时候我在追求者里面锁定了最优秀的男性。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嘛。一定要在人生路上挑一个最好的伙伴,可他家里后来破产了,阔绰公子哥瞬间变成四处躲债的穷学生,我就再也没有理过他。”
连织鼻音嗡嗡的,“我这些天害怕你没消息,更担心得到的都是坏消息,也在想你若是不明不白进去了,我是不是太倒霉,是等你呢还是就这么跑掉。”
陆野埋首在她颈间。
“那你为什么不走?”
他说着让她走,可却无放手的半点动作。
“我舍不得。”
连织仰头看着他,“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脑子总是出神想到你。不怕你鄙视,以前我设想和你的爱情都是积极的,不断进步的。我觉得我能一直喜欢你真的,我已经把你放在未来设想预期里,想着出国我要怎么安排回来,我们的见面频率,但我没有设想过意外。”
陆野:“所以你退缩了?”
“有这种念头,可能就几秒吧。”
连织笑,“但我却不断想到你,你知道我一向挺受欢迎的,表达好感的男孩子不少,可我好像总是想起你,觉得若是你看着我,眼神可能再炽热一点,话会再少一些。”
夜晚的街头,她眼眶早已湿透。
共患难是个只能出现在口头上的词汇,落到实处那是年年月月缝补一件旧衣裳,有可能是无穷无尽的埋怨和后悔。
之前连织并未觉得自己对任何人有喜欢到如此,至少她从未想过。
她连挑选伴侣自始至终都是刻画在优秀的范围里,而接近陆野的最初都是因为他变成了警察,父亲是贺仁来。
可不知不觉,这种情感好像变了。
“我甚至在想你坐牢也行,等你出来大不了我去接你就是,我一个首先考虑自己的人居然有这种想法,我肯定是脑子抽了。”
人来人往的街头,陆野狠狠将她揉进怀里,下巴贴着她鹅头,像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
他咬着牙关,不知该如何去宣泄心头的一切,只有发狠地吻她,再吻她,吻落在她额头时,眼睫上骤然起了湿雾。
她真该死,知道说什么话才会让他失控。
有些东西从未想过,以至于一朝拥有才能让鼻腔都为之酸涩。这颗没心肝的石头,终于是被他给捂热了。
连织这个女人哪哪都是狠的,对自己更狠。
可陆野却很清楚,这种爱除了她,他再给不了旁人。
红路灯都过了好几拨,来往行人都过了好几拨,皆纷纷看向一旁拥抱的男女
该是分别了很久吧,才会连拥抱都看起来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