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继续帮我盯着了。】

她将这几个月的款打过去,相当丰厚的一笔。

比起想尽办法置沉希于死地,连织更享受看她慢慢坠落的快感。有些人总以为追求财富便是在往上攀爬,殊不知欲望之手已经悄无声息将她拉入深渊。

先是出卖身体,再是沾染恶习。

等灵魂彻底软成了瘫烂泥,摇钱树一倒,她怕是活得连过街老鼠都不如。

开年过后公司变得很忙,交付的项目好几个撞到一块,她三番五次安瑞京都来回跑。最近港澳有个最美公厕的设计比赛,刘昊勤打算去参加,进来和连织讨论。

连织查找资料的时候,无意在乱糟糟的草稿纸一翻,顿时愣了愣。

稿纸上画着只像模像样的乌龟,龟壳上夸张几个大字“织大爷。”

她的办公室只有沉祁阳来过。

年前他突然闲赋在家,脑子抽疯似的偶尔来办公室抓她一起回去。

连织忙着呢才懒得理他。

于是将他扔在办公室,和同伴开会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

乌龟眼咕噜一转,傲娇得跟个什么似的。

可以想见男人无聊画它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搭在桌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指不定写上这几个大字还笑了。

幼稚鬼。

突然间,像是有阵莫名的情绪攫住连织。

“连织...”刘昊勤叫她。

连织一秒回神,呡唇淡笑,和他迅速切入工作的正题。

有类似于愧疚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胸腔,或许还有不承认的酸涩。

她因为自己的心猿意马而觉得愧对陆野,可沉祁阳残留的痕迹又常常让她走神,果真如宋亦洲说的。

柿子专碰软的捏。

她又何尝不是把陆野当成软柿子,仗着他什么都包容可劲欺负他。可这个男人才不是,他脾气硬着呢。

工作忙碌的间隙总会将一切淡忘。

画着乌龟的纸张被连织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情感会偶尔背叛她,但理智不会。目前事业感情蒸蒸日上,她不会贪心到想同时拥有几个。

更何况还是她的假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