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回去吧。”
连织手已经从他腰上落下来,脚受伤了但其他地方并没有。
她正要从他腿上挪到沙发,身子却被他猛地掰回控在怀里,他发红的眸底尽是锐意。
本来就是狼,怎么可能一直当狗。
“我不同意,没谈过恋爱又如何,现在谈就是了。我不可能会放过你,这段关系不是你想说结”
“沉祁阳,你吃过一种水果吗?”
她的声音骤然柔软,像是失水挣扎濒死之人猛地呼吸上一口空气。
沉祁阳光会低头看着她。
“它长在峭壁山坡上,摘到它得花费好长一段功夫。”
连织说喜欢吃它的人还不少,因为刺激,得来费劲,有征服欲和快感。
“但这类水果大多数里面都长满蛆虫,原来只是摘它的过程好玩,真正尝起来令人作呕。”
她看着他,“你不要让我回忆起我们这段过往,也是这样。”
她表情冰凉,就差把恶心二字直直表达出来。
沉祁阳大脑一片空白。
“你觉得我们这样恶心?”
连织不说话。
有些细微的眼神比语言更有杀伤力
不恶心吗?
亲姐弟乱伦,多么惊世骇俗。
是谁的心脏猛然被击穿。
前二十多年受过大小伤无数次,有次甚至肺部穿孔九死一生。可沉祁阳却无比确定,这样的痛前所未有。
痛得他有那么一阵喉咙仿佛被扼制住。
她果然知道怎么向他捅刀子,他将所有真心奉上,引以为傲,却被她钉在耻辱柱上。
浑身的血液瞬间回涌,他痛得跟个什么似的,连着沉郁的脸上都变得阴鸷。
骄傲和自尊此刻后知后觉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