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那架势听着点风吹草动都恨不得八抬大轿往家里抬,我犯得着吗?”
说得在理。
沉祁阳这些年没在男女情事上让人抓着半点罅隙,前些年因为其他孙子辈的在美人关上出过大错,老太太还欣慰沉祁阳是个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然而二十多年仍然不见半点风声,宽慰变成了着急,都快成望眼欲穿了。
沉祁阳此刻双腿交叠,懒靠在墙上,英俊深邃的面容尽数掩在阴影里,像是没了所有兴致。
他脖颈还带着几道抓痕,沉母有心想要教训这臭小子几句,但明显场合不对。
她不动声色看了眼,阳台门窗紧闭,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看到你姐了吗?”
"我哪知道,刚不是在给孟家新娘子当证婚人?”
沉祁阳一抬眸,就见沉母扭开了外边的门窗。
他太阳穴一跳一跳,跟上去的动作却仍旧漫不经心。
“瞧什么呢沉夫人?”
阳台外空空如也,只有窗帘不知拍打在柱子上,带起一阵凛冽寒风。
几秒凝滞出现在男人漆黑的眸子。
沉祁阳站她身后,语气玩味,“看你这架势,难不成以为你儿子同时玩几个”
话没说完,沉母用力拍了他的背,骂他没个正形,什么话都敢说。
沉祁阳也笑笑,痛得龇着牙摸了下背。
然而隐藏在男人玩世不恭的面容下,却夲张得如一张要随时断裂的弓。
卧室自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沉母将栗柔拉到客厅的时候。
沉祁阳已经兀自去往卫生间里去。
出来时浴巾被他扯下,穿戴完毕,外套被他随便披在身上。
几步就要出门。
沉母:“去哪?”
“送人离开呗。”
沉祁阳站门边,唇角的微笑闲散不羁,“这都几点了,沉夫人你是熬夜大户别耽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