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被他写满了“随时爆发”的低气压吓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往纪兰亭怀里躲。
纪兰亭原本还有些慌乱阵脚,此时也恢复了惯常的自在他原本这次并没有想利用她怎么样,但真被死对头发现了,倒也没什么心虚可怕的。
且他就看不惯沈隐这副死人脸,他纪兰亭梦寐以求着妈妈的温柔,他却凶神恶煞,他配吗?
充当着护花使者把她往身后一转,严严实实护住了,“跟妈妈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如果是平时,沈隐二话不说就会跟他打一架,但是此时他更在意沈琼瑛的意愿她的解释,她的本意,以及她到底选择谁。
沈隐的胳膊被纪兰亭的身躯挡住了,隔着肩头沉沉地逼视着沈琼瑛,“我要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这里,还跟他在一起?!”
沈琼瑛有种被抓包捉奸的感觉她想不通,她明明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为什么又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被他审判了?要命的是她还真有点心虚……
“今天是我生日,妈妈答应来给我应援而已”纪兰亭看不下去他欺负沈琼瑛,皱着眉帮忙解释。
“我要你亲自解释!”沈隐盯死了沈琼瑛,感觉到被背叛的心痛,心脏像是不会呼吸了,语气越发沉了,“说,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来看场球赛,不行吗?”沈琼瑛觉得很委屈,她也没做什么呀?尤其她现在的“角色”还是纪兰亭的妈妈,当着此儿子的面被彼儿子指责逼问,他有把她当妈吗?她不要面子的吗?他不能回家再说吗?
“你看球赛?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喜欢看篮球赛?”沈隐冷笑了声,语气讥讽起来,“你来了不找我,跟他走这么近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问题,沈琼瑛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见她语塞,沈隐心中更是一沉,反而不急着要答案了,因为那必定不是他想要的。他直截绕过去要拉拽她,“跟我走!回家!”
纪兰亭皱眉,帮着沈琼瑛抵挡。
沈琼瑛吓得声音都有点颤了,总觉得跟他走会发生不好的事,“你别过来!我不想跟你走,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啊”她不留神一把被沈隐揪住了胳膊。
纪兰亭看不下去了,强行掰开沈隐的胳膊:“对妈妈尊重点!”
沈隐之前都无视他,现在左一下被他阻拦又一下被他抵挡也火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都红了,“你他妈瞎认什么妈?这是你妈吗?!”他用手指点着纪兰亭的胸脯,“一口一个妈你喊谁呢?记住,你妈是妓女!别跟这乱认妈!”
尽头暗处更衣室里的清贵少年正靠在门框喝水看戏,愣是把水喝出了品茶的悠闲,听到这里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往外瞥了一眼。
纪兰亭本来不想激怒他的,因为担心妈妈,但是此时也给他气红了眼:“你嘴巴放干净点!今天她还真就是我妈!怎么了?从小到大给你嘚瑟出优越感来了?”
沈琼瑛也觉沈隐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辱及尊长,还是亡故的人,她厉声呵斥:“小隐,你不能那么说话!快道歉!”
沈隐原本是不该这么刻薄的,要知道他本人最厌恶排斥的就是拿“妈”来说段子爆粗口。
可是此时见他俩反而统一了战线相互护上了,简直觉得可笑又可恨,脑子里充斥的嫉妒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他最后的防线,他们是一对儿母子了?那他是个什么?是个笑话吗???
纪兰亭从小到大都想抢他的妈妈,也不知道因为这泛酸跟他打过多少次架,那点弯弯绕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懒得计较挑明罢了。这回还让他给这个白茶道歉?做梦呢?!
他越发轻贱地嗤笑,“他妈可不就是妓女吗?敢做不敢认?他是不是纪家的种还不好说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