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卑劣极了,贺璧一门心思对她,她却只把他当做一个实验品。

她从来不对他坦白,却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爱。

原本只是对他身体的抗拒,还可以慢慢治,可是现在,如果连心理也无法避免地害怕他……

甚至现在,她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心,都悄悄起了一层汗。

是因为周末前发生的“强奸”意外?还是因为宁医生的警告?亦或是刚才一瞬间荒谬的错位感……

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坏透了。

是个人都不会在听了宁医生那种话后毫无证据地怀疑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她竟然动摇了她把这无厘头的恐慌归结于自己的PTSD。

她把头死死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肯被拉出来,带着嗡嗡的鼻音,“贺璧,要不我们……分手吧?”

贺璧熬得满是血丝的眼睛瞬时变得猩红,他的声音也魔幻般分外低沉,“……你说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心思顾及旁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真的……我没办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