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地方去,他在自动贩售机买了听啤酒,想了想又买了两个巴掌大的火腿三明治。

他把三明治拆开扔给两只野狗吃,然后就喝着啤酒,吹着初夏的夜风,情绪却全无归处。

两只野狗先是防备地不敢靠近,像是不能理解这个人类突然释放的善意,随后慢慢磨蹭试探,从戒备到心安理得用餐,只用了五分钟。

狗就是这种卑微的动物,尤其是流浪狗只要你对他有一点好,释放一点温暖,他就会不计前嫌,屁颠屁颠奔向你。

可是似乎,他永远等不到那个能扔给他三明治的人。

五分钟后,被收服为同类的野狗们偎在他的脚边边吃边抬头,发出咕噜咕噜的讨好声。

他颓废地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站在楼下看着他的家。

此时还是他的家,却又随时可能都不是了。

直到默默看着9楼的灯灭去,他才顺着昏暗的路灯,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

脑子里一时想着她和别的男人激吻的场景,一时又切换成了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情形,直到她指着门让他滚。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他确实该滚,他也摸不清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有一瞬间,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做点什么,这样的自己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两只狗狗吃得差不多了,好像感激他,就翘着尾巴绕着他腿来回打转。垂头丧气的少年一边用指节捏着易拉罐咔咔作响,一边不时跟狗倾诉着两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两狗一人沿着一路抽条的杨柳走远了。

第六十章 晕倒在少年怀里 <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np 母子 年下)(梨花女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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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晕倒在少年怀里

沈琼瑛这天又做了噩梦,而且噩梦一场连着一场。

她半夜里从梦魇中惊醒,头疼,加之睡眠不好,抓狂的焦虑折磨着她,侧过身摸黑在床头柜乱翻,重手重脚摸出了几片仅剩的安定,一股脑吃了,这才勉强睡完了后半夜。

等到早上醒来,她才发现地上散落着个小药瓶,后知后觉发现竟然不是安定,而是断药前没吃完的普萘洛尔那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当时有所好转就断了药,这药已经过期八个月了。

昨天夜里折腾了太多事,又喝了酒,头还重重磕了两次,她起来之后头还是晕晕的想吐,脸色有点惨白。

她撑着自己洗漱完,这才发现是九点了,脑子跟断片了一样,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压着胃里的不适喝了杯凉白开,干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一大堆糟心的事儿来。

手机里有贺璧发来道歉的微信,一连串急切的问候,以及约她再次面谈,大约是想解释,她也顾不上理,又嫌烦,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这一大堆乱线,她手忙脚乱,顾不上理,所以干脆暂时逃避好了。

只是她想起了她半夜把沈隐赶走了,沈隐穿着个没扣子的衬衫,又没地方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学校上课就连他书包也还在家里。

沈琼瑛觉得,她古板的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或许就是责任感。

她这个母亲虽然说不上好,但是在孩子学业上这方面还是有原则的。

温饱学业是她认为她再大的怨恨也要靠边站,对孩子必须妥协的事。

想起昨夜的片段,情感上她觉得自己没错,但是理智告诉她半夜三更把未成年的儿子赶出家门大错特错。

她匆匆忙忙找了件沈隐的校服衬衫,连同他的书包一起随手装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