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隐脚步声渐近,他更是怕极了再被轰出去,慌不择路往里挤。他有点粗暴急躁的本能,导致瑛瑛阴道应激,一下混淆了场景,重复了那天的恐惧,原本充沛的汁水瞬间吓退。

沈隐一把按亮了卧室灯。

明亮的灯光刺眼,小隐的注视更刺眼。

瑛瑛有种被捉奸的难堪,生理的排斥加上心理的窘迫,体液像熬干的汤一样浓缩,阴道也不要命地收缩,似乎要用这种自虐的方式向沈隐挽尊投诚。

煎熬,眼看就要糊了。

“好痛……”原本身体也是希望用痛来自证的,但瑛瑛不知道怎么痛还会加重,似乎她越紧张就越紧,越紧就越疼,已经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了。

纪兰亭也没好太多,要知道原本就被瑛瑛逗了一个小时,又现场被刺激了十分钟,之后再听墙角憋了一小时……这么一整套下来,也是可以理解他的鲁莽,他这龟头现在比平时勃起还要粗大,不插绷得疼,插了又涩疼。

饥渴的瑛瑛或许能勉强容纳,但现在穴肉疲惫,艰难包裹着龟头,跟她那天的嘴角一样快要被撑爆了。

“痛痛痛……”她出了一身冷汗。

纪兰亭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不行,怎么她都呼痛,自己也痛。

沈隐气狠了,真想把纪兰亭揍一顿。这家伙擅长制造各种事故,不肯老老实实龟缩,偏爱跟他争宠。

可是人心都是不满足的,谁又愿意一直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个隐形人呢?

这就要说到双方的定位差异了:沈隐虽然接受了纪兰亭,但一直把他当通房候补,自己睁只眼闭只眼,对方没事别碍眼,这辈子也就凑合过去了;纪兰亭可没这么想,就算出于感激退避锋芒,那也是有底线的,始终觉得共享就是平等。

沈隐眼里直冒火,想把他给撕开,可纪兰亭狗一样卡在那,稍微动一下瑛瑛就满脸痛楚,令沈隐脸色凝重:瑛瑛下面特别害羞,相对她的年纪来说性经验又不算多,太容易撕裂了。

这种时候,考虑的已经不是怎么撕开他俩,而是怎么安抚瑛瑛。

其实撕开也不是不行,毕竟进去的只有个龟头,出来总比进去容易。

可撕开以后呢?看得出瑛瑛对纪兰亭不乏生理性排斥,总不好再去劳烦宁医生?与其求助贼心不死的野男人,他宁可亲自上阵。他们俩早晚得做,纪兰亭没轻没重的,憋得越久越鲁莽,到时候没人控场,真就把她给撕裂了。

现在这场景倒有点熟悉,本质来说跟那天没差,都是他护食,纪兰亭争。当初是配偶权之争,现在是交配权之争。一个处理不好,他们俩男的皮糙肉厚,到时候受伤的总归还是瑛瑛。

老实说,当初松口接纳纪兰亭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要面临什么。

作为掠夺系,他从不相信“放手退让也是爱”这种屁话,但现在他有点get到了。不然他还能怎么办呢?把她车裂一样撕来撕去地争吗?忍让是唯一的解,分毫不让的人已经死了。

当初让出部分配偶权,是因为他希望瑛瑛生活美满,而现在他想要她性生活也美满,不仅得让出部分交配权,还得放弃“分餐制”。

他如果始终“独”下去,她还得进医院。

“没眼色的玩意儿,别动了。”沈隐压着火,到底没再说驱赶的话。

他算是想明白了,一辈子那么长根本没法凑合,纪兰亭要跟瑛瑛做爱他阻拦不了也回避不了,还不如把隐患给解决掉。

如果一定要发生,他选择在眼皮子底下,至少不能让瑛瑛再受伤了,他心里那点别扭算什么?

做出这种决定,非有一番阵痛不可,但并没犹豫很久,有过上次的教训,只要为她好的,他都肯痛快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