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沈隐不提,等宝宝两岁她也会收回钥匙的。

可是话到这一步已经撕破了脸,她进退维谷一时两难。

眼见纪兰亭难缠,沈隐心浮气躁,想到瑛瑛还要在云台面对这些男人,再搞出个姓宁姓贺姓周的三胎四胎五胎,这整个大学他都没法念了。

他不是不信她,可她性子和软,这些男人个顶个强势,万一用强,她能怎么样?体会过无能为力的绝望,他真的不希望再来一个沈瑾瑜了。

他不再和纪兰亭商量,转而向她发出邀请:“你不是说过跟我去明珠市陪读吗?五一结束一起走。”如果她肯跟他走,他们将来可以在明珠市安家,远离所有。

“我跟你,还有女儿,我们一家人。”

纪兰亭也死死盯住瑛瑛,等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沈琼瑛极度纠结当初她怀着胎想跟他走,现在却已生下了小月亮,这怎么可能一样?

可他描绘的生活又是那么令她向往,她不想再令他失望。

当初明知沈瑾瑜不怀好意还上门谈判,是她最悔恨的愚蠢,那些龌龊本可以避免发生,她每常反思自己是不是顾忌太多。

情感在小月亮的身世和对沈隐的亏欠中来回摇摆,她咬了咬牙:“我跟你走。”私生女就私生女吧,她给女儿更多爱,弥补身世亏欠就好。

纪兰亭不可置信呆在当场,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他捧上了自己的真心,却被人狠狠摔落,还要踩个稀碎。

他想过自己在她心里不如沈隐,却没想过她能眼都不眨放弃他。

以她的优柔寡断,他以为至少会给足他应对的时间。

他一直以为她是被沈隐以亲情要挟才屈服,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们是真爱,他才是那个多余的。

他甚至产生了一丝迷茫有什么比自作多情更自取其辱的呢?

他慌了,脸上没了刚才插科打诨的浮夸,苦苦哀求:“瑛瑛,我们有女儿啊!我们已经是一个家了,你要亲手拆散吗?”

然而他一再放低,始终感化不了一意孤行的女人。

她的沉默令他一点点认清现实,苍凉地自嘲:“两个都要不好吗?我不像他那么霸道,我很好说话的。”

可惜这提议对她太过惊世骇俗,无人接住的绣球注定冷场告终。

他想不通,人不都是贪心的吗?她为何那么吝啬?他既不甘心也不理解:“你坚持的话,他不也得妥协吗?”

沈隐并没有出声,不可否认纪兰亭说的是事实,他原本差一点就妥协了。

瑛瑛见躲不过诘问,索性直言:“我真的很爱小隐,不想他再难过了。”

沈隐的眼中泛起意料之中的笑意,以完全禁锢的姿态把她拢在怀中。

“你就一点也没爱过我?那我算什么?”他悲愤到极点,眼睛里瞬间暴起无数血丝,更见不得沈隐独家占有的姿态,手也失控扳住她肩膀:“我不信!我们孩子都有了!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那一夜会跟我?!!”真够好笑的,她明明身体早恢复了,却为了沈隐守身,如今更是要把他扫地出门了!他在他们的爱情里算什么?是考验他们修成正果的绊脚石?还是衬托他们坚贞的恶霸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