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爷爷对你一直严苛的缘故。”他这次没有直接把孙子绑回来,而是选择让沈琼瑛去劝,正是最后一重考验,要看看纪兰亭会怎么处理,如果他一味逃避,那即使强留下来也难当重任。
他现在要严防继承人身上出现两个儿子的特质,不求出色,但求稳。
好在纪兰亭虽然别的不大开窍,但“正直”和“责任感”都过关。至于资质才能,大不了他老头子多活几年这不曾孙就要出生了吗?
抱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老人家忍不住又提点了再提点,他总觉得纪兰亭被花姐那个唯利是图的带歪了,做事不是阴私诡计就是硬碰硬,不是旁门左道就是剑走偏锋,完全不会高屋建瓴。
想当初得知孙子去给人当打手,他都要气笑了!这孩子看着挺机灵,其实却淳良得要命,还没周家那孩子灵活变通!
说开了之后,祖孙俩虽说还是没法像普通人家那么亲密,但至少误会尽除,也让纪兰亭重新认识了他爷爷他老人家重视集团利益大过一切,甚至大过家族。如果他足够优秀,他生母再恶也不足以动摇。同时他还不能行事有差,不然一着不慎会带着整个家族一起覆灭,就像纪筝和华泽地产的前车之鉴。
所以他其实走了很多弯路,与其去想着弥补花姐曾经的恶,不如提升自己,让自我价值法撼动。
以前困扰他的身世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那些偏激的戾气都散了,被爷爷这么一点拨,他觉得视角都开阔了不少。
何必下行暗斗呢?把路越走越窄直至死胡同;自上碾压才是根本,绝对高处一力降十会。这一课当初纪老爷子也曾跟大儿子讲过,如今纪兰亭经历良多,结合两代人的命运,竟是有了不一样的体悟。
于是重返校园后,纪兰亭仿佛开窍了拼死学习,格外珍惜读书的机会。以往读书于他是混日子,现在经历了一场人生急转弯,他恨不得抓住每一丝养分壮大自己。哪怕比不上沈隐,但至少他也可以堂堂正正养活自己的家庭。
又是周五的晚上,他迫不及待来到瑛瑛这里为了防止突发状况,他也有了她的钥匙。
瑛瑛正在落地窗边浇花,他进门一个噗通跪下,滑行到她身边,抱住肚子说话:“仔啊!阿爸来了!别睡了起来嗨!”
对他动不动就给自己女人孩子下跪的行为瑛瑛已经见怪不怪。
“看阿爸多疼你,把你纹在心口上,喜不喜欢?”他解开衣襟,用纹着老虎的胸口去触碰肚皮。
就是那只虎怎么看怎么萌萌哒,更像幼崽,跟他壮硕的肌肉不太搭。
肚子里的宝宝大约是真的刚睡着,微弱地动了一下,以示烦躁。
纪兰亭从它动的地方轻轻按了按:“来跟阿爸学打拳嘛,我一拳你一拳好不好?”
里面的胎儿不胜其烦,不知挥动了哪一个四肢,在肚皮上凸出了一个小小的形状。
纪兰亭真的跟它“有来有往”玩了起来。
沈琼瑛阻止不及,白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它睡得好好的,你非要骚扰。”
纪兰亭委屈:“还不是小东西总是夜里动得厉害嘛,一点也不心疼妈妈,我要帮它倒时差……”
沈琼瑛无语:“小宝宝都是这样的呀,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你啊……”
“好了好了,那你乖乖的,现在睡一会,只许睡一会,夜里不许闹你阿妈记不记住?”纪兰亭不再跟胎动较劲,亲吻了肚皮,轻声轻语商量,“你答应呢,阿爸就给你唱支歌好不好?”
配合着胎儿的打嗝声,纪兰亭轻声歌唱。
沈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黄昏的光晕比那些刻意打光都要美好,多么温馨无间的一家人。他们之间充满欢声笑语,连外人到来都不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