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连番翻船使她终于从盲目自信中清醒,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贺璧轻描淡写:“出国。”

“不可能!”她下意识反驳,仍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先生也是站在我这边的,是他沈瑾瑜阳奉阴违,我干嘛要败走?”

贺璧嗤笑她看不清形势:“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被税务调查组绊在这里,姜先生鞭长莫及,你觉得在本地斗得过沈瑾瑜?”

“产期还有7个月,每天都有可能出意外,你怎么防?这次还是在你自己公司,人抓住了吗?”

“退一万步讲,在你和沈瑾瑜之间,你觉得那位真的铁了心保你?沈瑾瑜明摆着不愿娶你,那在一个劣迹艺人和得力下属之间,你觉得谁比较有价值?”

这句话戳中了梁双燕的隐忧。

的确,如果姜步青下决心保她,其实她的事本不必闹到沸沸扬扬,进退两难。

至今若不是拿她试探沈瑾瑜,姜步青恐怕任由她去坐牢。

数亿对她来说是天价,对姜步青真的很难协调吗?归根到底是已经把她看做牺牲品。

烟瘾发作使她烦躁:“如果能揪住沈瑾瑜买凶交易的证据就好了。”她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贺璧笑而不答。

证据么自然是有的,但现在可不会给到她。

“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自保不是吗?”他提醒:“出了国,你可就有的发挥了。”

她苦笑:“我现在被查,出国是我想出就出的吗?”

贺璧摇头,“这点梁小姐可以放心,只要你想走,我马上就能为你安排下去。”

这里有一个时间差,一开始梁双燕的确承认了疏忽大意偷税漏税,只等补缴,可后来因为石油事态升级,上面对她的处罚倾向于从重判刑,对她的动机也认定成主观故意。

上面有心推她出来平忿,却因有悖于修订后刑法201条的豁免条款而难以执行,一直推敲自圆其说的方案。有声音认为应该严谨给够她法条内补缴的时间,也有声音认为影响恶劣应该以儆效尤。就在这个一拖再拖的争议过程之中,梁双燕闻风怀孕。

简言之,偷税漏税还没通过官方盖棺定论,程序上处于被调查阶段,没被正式限制处境。

不过即使这样,她想出境也还是难度不小。

若按寻常,在她到了机场检验身份时就会被拦截。

但贺璧已通过周宇泽跟周林海打好了招呼,会从边检放水毕竟周林海家族跟贺璧一拍即合,也想投资梁双燕搞掉沈瑾瑜。

“怎么操作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为你提供担保。”贺璧递给她一个写有庄园地址和对接电话的卡片:“目的地法国,上面有联系方式,等你落地巴黎,后续一切都不用担心。”

“你就不怕我不回来了?”梁双燕震惊。

贺璧笑而不答。

因为体制问题,贺氏在法国的根基要比华国更深。在他的地盘上梁双燕想玩逃单?那真就跟说着玩儿似的。

即便梁双燕真的逃单,但凡她能豁出去搞沈瑾瑜一票大的,那几亿他就是替她掏了又如何?完全值回票价。

梁双燕脸上泛起复杂和警惕:“你们……想得到什么?”

“很简单,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贺璧笑了笑,绕开了话题:“现在看来你暂落下风,但如果梁小姐后发制人,勇敢发声,到时候逆风翻盘不是难事。”

“梁小姐以紧急就医保胎名义去法国,承诺一年后还会回来,又有我来走税务担保,这不算叛逃,我也会帮你出具官方手续。”

“其实梁小姐,你有没有想过,现阶段价值,你是小于沈瑾瑜的,所以那位先生的天平会倾向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