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她随着用力有些凹陷的脸颊和缠绵的眼神,指心差点没被自己抠破。

废了极大的毅力,捧着她的脑袋拔离自己,声调还怪异颤栗着:“……快去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荷塘炒……吃完饭别忘了药……在电砂锅里温着。”他抗拒得极艰难,清冷的眸子几乎完全浸染了浓郁墨色,像是已经魔化的堕仙,想要把她疯狂吞没在漩涡里。

最终弯下腰在她嘴上狠狠湿吻,想要吃了她似的,好一阵趁着她目眩神离,带着银丝粗喘离开:“晚上回来再收拾你,我先去学校了。”说着,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余地飞速提上拉链,逃离妖精似的拉开门离开。

楼道里传来他噔噔噔逃窜的脚步声,大约是怕她黏上来勾引,他连电梯都放弃了。

这不对劲。

沈琼瑛停顿了一会儿才起身。她知道自己不该想东想西,可他明显在骗她!

他是她养大的,还能不明白他?

他自制力是大有长进,可即便“痛改前非”还是贪恋她的身体,晚上一次从不尽兴,每天眼巴巴地挨着她摸来蹭去,总想勾着她主动索要,恨不得缠着她一夜三遍,就像是自然界懵懂调皮又精力无限、在母亲身上爬来爬去蹬鼻子上脸的小兽。

若不是经过住院那事内疚着,他早扑上来了。

好几次早上也是,被他半梦半醒间本能用晨勃唤醒,把最近嗜睡补眠的她烦得够呛,他脸上那道血印可才淡下去呢!

再懂事顾忌,到底还是个刚开荤的少年。而她的爱意和依恋,他是能明明白白感受到的。

他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揉进骨子里,用做爱反哺她的爱。

夜里看着她的眼神跟饿狼似的,几乎冒着绿光,充满青春期狂热的荷尔蒙,经常看得她如芒在背面红耳赤……若是她肯松口,他保管就能把紧箍咒摘到一边,用金箍棒把她搅个天翻地覆。

他可能会尽量温柔,但绝对抗拒不了她的自愿。

她心里一紧,脑中忽然闪过沈瑾瑜跟人开房的镜头。

事实证明,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什么不可能。就像她从没想过沈瑾瑜会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但它就是猝不及防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