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来住校?”

纪兰亭翻出几本资料挤在他的卧室门口,讨好地笑:“这不是成绩太烂了嘛,想奋发图强,咱也算发小,帮忙补补吧?”

他其实也不想找沈隐,可是如果找周宇泽的话,还不知被坑成什么样。相比之下,沈隐起码人品可靠。

再者,沈隐这家伙对于经济方面自学不少,又没家业要继承,完全可以启蒙他开个小灶。

他深觉纪筠说得对,面子值几个钱呢?

当然,以上都是附带的。鉴于上次他已经把瑛瑛得罪死了,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途径了。这么算起来的话,脸就更不要钱了。

沈隐倒还真不好驱赶纪兰亭,毕竟两人已经没什么好打的了,甚至有那么点似友非敌的意思。

坦白的说,即使是以前,出于同命相怜,沈隐也从来没有盼着纪兰亭不好过。

“帮帮忙哇,你也知道我处境很尴尬的,前几天差点被逐出家门,”纪兰亭声音低落,面露不甘,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野心:“就这么一无所有我不甘心,我不想再被人当做废物,过小时候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不知道哪个词触动了沈隐柔软的神经,他冷着脸让开了门缝:“进来吧。”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

她好像又发了烧。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为她一遍遍擦身,一丝不苟,动作极其温柔。

生病的人总是容易脆弱,尤其是她这样被人为折腾病的。

睁开眼时黑暗中只有自己,她麻木地躺在孤岛一样的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从“不要进来”到“不要射进来”,她的要求越来越卑微,可没有一样被满足。

上次他哪怕一厢情愿,可至少还有点人情味没射在里面。

而现在?或许他是真的把她当做母狗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他,真的能答应她的条件吗?她再次对自己的愚蠢产生了怀疑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