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还有些陌生笨拙,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按得轻重快慢直接反馈回来,自然而然随时调整,渐渐就熟悉了天性一样的本能旋律。

眼睫迷惘,贝齿轻咬,大腿打开,足弓微绷。

敏感的珍珠被揉弄着,时轻时重,节奏完美。

但渐渐适应了那波快感,就开始觉得不足。舒服是有在持续,却又始终无法推她轻易到达顶点。

似乎因为是自己的手指,总觉得少点什么,如果是别人的……

她只得放肆地继续代入成他的手指,代入成下午沙发上那个场景的延续和分支……

果然珍珠变得更敏感了,明明跟刚才一样的触摸仿佛有了不同的含义和刺激。

她咬着唇扭动着,轻轻哼唧。

他的眉眼、他的手指、他的唇舌……

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也无暇在这种尴尬时刻探究,说是巧合难免不够信服,总之或许是因为刚巧下午被他挑逗,又或许只是因为内心纯然诚实的愿望。

“啊……”在潮汐卷上天的一刻,她忍不住愉悦仰起了颈子,吟唱般忘情呼唤着:“小隐”

如果说刚才控制不住的意淫还只是隐秘的想象,那现在这破口而出的调子则直接记录下了她的失控无状,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渴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几乎在喊出声的同时,她还来不及惊恐于自己内心的小秘密,就陷入了某种不可置信自我厌弃的绝望,但同时又涣散在高潮的快乐之中,虚弱娇喘着。

“你叫我?”门外传来了他试探的回应。

沈琼瑛还舒展起伏的身体突然僵住,整个人变成了虾粉色,不知所措地胡乱应付着:“没……没事,就是刚刚发现了一只小虫子,又不见了……”

但门外的声音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极为强势:“开门。”

她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她的声音分贝不大……她以为他睡了的,她从门底的缝隙看到外面没了光线才敢这样,明明两个人一起洗漱过,除非他并没有回房,反而就在外面沙发上,时刻注意着这边,才有可能捕捉到她如此压抑隐忍的呼声。

但不管如何,被抓包的感觉都糟透了。

她不想去开门的,但她记得他随时可以用银行卡别开自己的门,白天下午已经闹得有点僵了,为了此刻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心虚有鬼,她不情不愿挣扎着疲软的身体起来给他开了道门缝:“你怎么还不睡觉?”她庆幸没有开灯,不然自己浑身发热发红的样子将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落在她刚才因为在床上扭动磨蹭而皱皱巴巴的睡裙上:“我在想一些事情。”事实是他睡不着,觉得卧室里离她太远,即使是一墙之隔也有所不甘,所以就躺在沙发上,想着和她之间怎样破冰。

他也没有撒谎。事实上他这一周也不全然是用冷落来惩罚她,他也一直在反省自己他一味的掠夺、逼迫,是否太自私了?今天下午他特地克制住了掠夺的欲望,结果依然碰了壁。

他已经意识到,在她的思维体系里,完全来软的,等她由衷接纳自己根本不可能;可是她之前的逃跑证明,完全来硬的,强迫威逼也不行。

她就像一只蜗牛,有着自己用32年的思维体系构筑的房子,完全由着她,她就躲在里面不出来;强行打破她的房子只会令她的世界坍塌,令她觉得不幸,令她封闭并自我否定。

那就只剩下一条途径,软硬兼施引诱她,尤其趁着她最近对他有愧。

如果能令她被引诱着出壳,并慢慢习惯着褪去房子,从蜗牛进化成蛞蝓,才意味着她从身到心做好了准备,可以真正跟他在一起。

是他的错,他过去的做法占有欲作祟,不是太粗暴,就是太想当然,从没试图过真正理解她,反而把她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