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员外铁青着脸,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给她!”

管事眨巴着眼睛,楞在那里还没回过神。

这就给了?先前的趾高气扬,感情都是虚张声势啊!

何员外一甩衣袖,咬牙切齿地道:“快去,将她打发走,晦气!”

文素素道慢,何员外再甩衣袖,恶狠狠盯着她。

文素素道:“对不住,我先前说错了数,一千五百两。”

在陈氏时,文素素没有月例收入,许梨花的月例,一个月五百个大钱。

秦娘子的铺子,买卖最好的时候,天天不停歇地干活,除掉七七八八的支出,勉强能落下近一两银子。

何员外与他们不同,到底有多少钱,文素素也不清楚,照着高差头拿出来的银子,她翻了三倍,再凑了个整数。

看何员外连价钱都不讲,文素素知道她说少了。

没关系,她向来有错就改。

何员外说她仗势,有势力仗的时候,当然要用到极致。等仗不到时再说。

她连明天都算不到,也不傻等,只会一步步向前走,亲自去探索。未雨绸缪,先要主动去做,不能只靠算。

何员外呼吸都粗了,眼前阵阵发黑,手指颤抖指着文素素,“贱......”

文素素忙碌了一天,已经累到了极点,缓缓起身,冷冰冰打断了他,“再骂一句,我要你去见李达!”

何员外到嘴边的叫骂,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廊檐下的灯光照着她的眉眼,如开在冰块中的牡丹花,寒意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