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罪,说不定一个通敌的?罪名安在头上,任谁也担待不起。”
薛恽并非初出茅庐的?无知小儿?,一听林尚书的?话,就知道他是在推诿。
林尚书话锋一转,道:“开?春以后?要春耕,春耕缺不得粮食。那些番邦的?商人,且再等一等,待春耕过后?再议,大齐也不会留着他们,迟早得让他们归乡去。”
赵阜说过,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离京,在别处去想法子了。
钱能使鬼推磨,地?方州府豪绅府中粮仓里,多?少能凑出些粮食。
赵阜叹气,“做买卖的?,就是要清清白白,若非实在无法,谁也不想摊上事。”
薛恽心?下焦急,恨不得淬林尚书一口。
林尚书呵呵,道:“圣上龙体抱恙,太子殿下监国。要是殿下能同意,也不算违了圣意。薛郎中,你去与殿下说明此事,要是殿下允了,这事不就解决了?”
薛恽伸手?取回了函,抬手?一礼告退,心?中将林尚书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要是能在齐重渊面前说得上话,还须得来找他这个老狐狸!
薛恽回到值房,想到那些金银财宝,泼天的?富贵,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
都怪薛嫄无用,不被夫君看重,身为?妻子,连夫君的?心?都留不住,还不如一个乡下来的?寡妇!
薛氏以后?的?大富大贵,还是得靠他啊!
薛恽如坐针毡到半晌午,他终是下了决心?,离开?衙门来到桑家园子。
画舫里,赵阜与袁掌柜正在吃茶。
袁掌柜看完最近的?花销账目,啧啧道:“老赵,瞧你这手?笔,哪怕是阎王地?府,也能被你给撬开?!”
赵阜连着几盏浓茶下肚,揉着眉心?缓解头疼,白了眼袁掌柜,闲闲道:“这大手?笔,跟王妃比起来,那是远不及也。唉,老袁,你别酸,这大手?笔的?差使不好做,我如今一提到酒就想吐。”
袁掌柜呸了声,“你跟谁比不好,去跟王妃比。”
赵阜不仅不生气,还颇为?洋洋自得认了,“这天下就没人能跟王妃比!老袁,你我以前也是跑腿做事,那干得,唉,真是雄鹰困在恭桶里,一身屎尿,动弹不得。咱天南地?北满天下地?跑,风浪一来,指不定连骨头都被大鱼嚼着吃得一干二?净。咱无儿?无女,了无牵挂,就图个痛快享受。不瞒你说,要再如以前那般,老子就不干了,一条船全天下晃荡去!”
袁掌柜慢吞吞道:“这天下还是有?人能与王妃比一比。老赵,这件事对着的?是谁?”
赵阜愣了下,一个翻身坐起来,双眼瞪得如牛一样大,一拍自己的?头,“哎呀!你瞧我,一天天的?吃酒,这脑子都糊涂了。不会真有?事吧?这坑,比海还大,比海还深,那可是这个!”
他举起拇指朝皇宫方向比了比,“比真金还真的?外戚,老袁,我还好多?银子没花呢,要是真有?事,你我相知相交一场,可要给我透个底,咱这就跑路!别的?不说,一入海,天皇老子都不怕!”
袁掌柜没好气瞪着他,无语道:“能有?什么事?这就是那边的?主意!”
赵阜眼珠一转,立即明白过来,“后?院不合?啧啧,这女人还真是,一碗水端不平,就别想着三妻四?妾,迟早要出问题。老袁,你要以此为?鉴啊,要真是喜欢水灵新鲜,花上几个银子,花楼里有?的?是,别香的?臭的?都往家中带!”
袁掌柜淬了他一口,沉声道:“老赵,你那张嘴别胡说!这种手?笔,你还以为?是后?宅的?女人争风吃醋?”
赵阜呐呐道:“我还真没想到那些,王妃清楚户部监司的?那些规矩,难道不是王妃告诉了那文?良娣,给她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