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趁他不在偷偷溜走,现在惹上事了,倒还怪起他来了?

祁止沉着脸,向前走了一步。床上的人听到响动,立马像只惊弓之鸟,飞快的将终端藏进衣袖里,挪着身体往床里缩。

脚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锁链长度不长,崩直了拉扯着脚踝,他靠着床边的墙上,脸上闪过一丝不适。

祁止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苏哲仰着头,黑暗之中,恐惧被无限的放大。因为看不见,他只能靠着听觉辨别来人的方向。

“别……别过来。”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小巧的喉结随着动作上下滑动。

祁止的视线完全被那个可爱的喉结攥夺,竟有股想要在上面留下些痕迹的冲动。

墨黑的眼眸越发幽深,他哑着声,刻意模仿着威利斯的声音:“我不过来怎么和小美人亲热?”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上了床,向着那只可怜得瑟瑟发抖的小兔子逼近。

苏哲听到了床垫被什么压着下塌的声音,紧张得心快要跳出喉咙。

一只冰凉的手穿过他的头发,贴着后颈轻轻摩挲。

祁止低声笑了笑:“小美人这皮肤可比最好的绸缎还要软嫩,真叫人爱不释手。”

苏哲脸色苍白如纸,无论怎么挣扎,那只手就像是粘在皮肤上似的,就是甩不掉。他崩溃的失声吼道:“滚开!”

“滚开?”祁止哼了一声:“我还要和小美人共赴巫山云雨呢,怎么能滚?”

抚摸后颈的手改为抓着他头发,用着不会伤到他的力气轻轻一扯,迫使他仰起头。

或许是因为对未知发展的恐惧,苏哲的双唇并没有什么血色,苍白而可怜的轻颤着。

祁止有些入戏过深,也不知是因为想要让苏哲彻底记住教训,还是因为内心渴望的驱使。

他捏着苏哲的下巴,力道有些失控,嫩白的皮肤顿时就泛起了红印。

“乖乖的别乱动,我或许能对你温柔一点。”

“呸!”苏哲将脸撇向一边,一想到可能真要被威利斯上,只觉得恶心透顶。

他咬着牙,用最凶狠的语气说:“你要是敢动我,我绝对废了你。”

祁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凑到他耳边,轻慢的笑着:“你拿什么来废?就凭你现在这幅刀俎下鱼肉的样子?”

苏哲梗着脖子不说话了,他说的并没有错,他现在也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威利斯想要干什么,他阻止不了。

这个认知让他咬紧了牙关,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幅境地,他绝不会离家出走。可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眼前的黑布条已经承载不住汹涌的泪水,沿着边缘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他倔强不屈的样子,像只被折断了翅膀,仍不服输想要逃离牢笼的金丝雀。

祁止抚摸着他的金丝雀,轻叹一声:“真可怜。”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让苏哲脆弱的自尊心被刺激到了,双手用不了,他就伸腿去蹬,拉扯着锁链哗啦啦的响。

苏哲跟着祁止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期间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身上的皮肤早就被养得细腻滑嫩,轻轻掐一下都会留下印子,更别说锁链这种粗糙坚硬的金属摩擦。

祁止顿时皱紧了眉心,伸手去抓他的脚。

“滚!别碰我!”

苏哲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几次踢开他的手掌,连番的拉扯磨蹭,很快就将脚踝磨破了皮,血珠争相涌出,浸透皮肤下软嫩的肉。

一片血肉模糊,看着格外刺眼。

祁止心疼得心口抽痛,再让苏哲这样闹腾下去,双脚指不定就废了。

他有些后悔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