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双手一得到自由,立马抱着被褥将自己藏了起来。显然是不想面对现实。

祁止却不让他躲避,他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被褥里的人抖了抖,最终没吭声。

他深深的凝视着对方片刻,抽身离开了竹屋。

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落下,躲在被子里的苏哲慢慢露出头,脸上又是惶恐又是害怕,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茫然。

谁能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逃是逃不掉的,看祁止那样子,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祁止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勒在脖颈上的绳索,越挣扎便勒得越紧,无处可逃,也不给他任何逃离的可能。

他烦躁的揪着头发,两眼放空。

发了很久的呆,他沉沉吐口浊气,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如何,能拖就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忙成狗,日常加班,加更只能看周末有没有空这样子了orz

第二十九章

还是太心急,小宠物都吓坏了。

凝视着紧闭的竹门, 双手握紧又松开, 到底还是没有再返回去。

他承认他刚才太过冲动, 但却不后悔。

捅破了这层砂纸,他再也不必遮遮掩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苏哲身上标记属于他的领地。

呼出的气息依旧灼热, 欲望得不到平息, 翻涌叫嚣着要将那个撩拨他心弦的狐狸彻底侵占。

他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能急, 他可以等, 等到苏哲心甘情愿的交出他的心的那一天。

苏哲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去收,祁止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正准备去找敖焱, 后者却找上了门来。

对方有些沮丧, 捏着手里的婚契愁眉不展。

不用多想,祁止也知道他大概是因为东窗事发被涂长苏赶了出来。

看到敖焱踢了铁板,不知为何,祁止诡异的平衡了些许。

他玩味的抱着手臂, 道:“你来干什么?”

因为刚沐浴完, 他身上换了一套衣服, 发梢还滴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

敖焱先是一怔, 而后神色古怪的问:“小狐狸崽呢?”

祁止耸肩道:“屋里。”

“阁下这样似乎不太好。”敖焱眼神多了几分谴责,似乎在说:连只未成年的小幼崽你都下得了手,无耻!

祁止:“……”

他不是傻子,不会看不懂什么意思。但他也没心情解释就是了。

他撩起耳畔滑落的发丝, 慵懒的道:“我与他的事还轮不到太子来关心。与其关心别人,太子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烂摊子怎么收拾。”

一说到涂长苏,敖焱的双肩塌了下去。

明明涂长苏对他不是没感情,不然怎会自愿帮他渡过发.情?期?

他不由得想起长苏还是小幼崽的时候,每次他来看他,他总会像条小尾巴一样黏在自己身后,后来渐渐地就与他越来越疏远,甚至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

他不明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长苏的态度才会变化得如此巨大。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何不去问清楚?”

敖焱心中的想法不知怎的说了出口,祁止如此建议着。可后者有些惆怅,“可他怎会与我说?他如今怕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

“不试试怎知结果。”

敖焱被他笃定的语气说动了,指腹摩挲着手里的婚契犹豫了半晌,“那就再赌一次。”

一但做下了决定他便会立刻执行,就好像同意和苏哲演戏来刺激涂长苏一样,不问成败几率有多大,总归比什么都不做来得有用。

祁止目送着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