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神色复杂的抿抿唇,“这还挺惨的。”
不知为何,他看见秦屿这模样,突然就有些心理平衡了。
祁止在一旁不太满意的冷哼一声,“把花放下,我们可以走了。”
他算了一下,他们回这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魔界那里估计都已经过去了半年。
西克斯是个有主意的,要是没什么差错,等他们回去,任务应该也差不多完成了。
在他思考的空挡,苏哲已经绕过病床,看着秦屿叹口气道:“今后我们就没什么瓜葛了,感谢你以前的陪伴。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就当从没认识过吧。以后要是遇到一个更喜欢的人,你要温柔一点,手段别那么极端,不然会被你吓跑的。”
他将手里的花束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转身向祁止走去,牵着他手道:“走了。”
祁止揉揉他头顶,一道时空裂缝在病房洁白的墙上缓缓张开一个可以容纳两人并肩走的口子。
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很轻微,甚至不是盯着瞧都察觉不到。
祁止侧目看了一眼,眼神冰冷。他揽着苏哲的肩膀,护着人走进了那道裂缝。
裂缝在他们消失后,晃动了几下,眨眼就消失不见,一切又变回了原样,好似没人来过一样。
病床上的人没过多久就轻颤着眼睫毛,缓缓睁开双眼。
他眼神涣散的盯着苍白的天花板,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他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有什么将这个人从他的生命里活生生的剖走。
身体的疼痛比不过心里那撕心裂肺的痛,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滑落,但他抬不起手去抹。
清淡的花香传入鼻腔,他一怔,艰难的偏头看去。
淡蓝色的风信子在阳光下闪耀得刺眼,他似乎记起有人刚刚跟他说让他温柔一点,别那么极端。
他目光微微闪烁,风信子的话语是新生,或许……他会试着做一个温柔的人。
魔界跟他们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唯一变了的大概就是整个魔域都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喜庆。
单身几百年的魔王西克斯要大婚了,对象是魔界第一美人伊莱尔。旁的魔惋惜大美人有主的同时,又觉得似乎除了他们彼此,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配得上他们。
山。与。
三。夕。
西克斯果然如祁止预算的那样,十分的省心,系统的任务进度条已经走到了百分之九十九,最后那百分之一,大概会在西克斯大婚以后走满。
苏哲有些诧异,盯着任务界面嘀咕:“这对可真省心,要是后面的都这么省心就好了。”
他身后细长的恶魔尾巴无意识的甩动着,祁止有些没忍住伸手抓住轻轻捏了捏。被抓住命门的人就浑身激灵了一下。
苏哲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拍开他作恶的手,将自己的尾巴抢了回来护着,凶巴巴的说:“不准弄我尾巴!”
“好,不弄。”
祁止宠溺的笑着,但黑眸中暗藏着不怀好意。
西克斯和伊莱尔的大婚在三天后,不用担心任务进度的苏哲像是放飞自我的小鸟,拉着祁止在魔界的主城里四处扑腾。祁止自然是什么都由着他,但到了晚上,那就是他说了算了。
魔王大婚前的那天晚上,苏哲趴在床上,扶着腰气得咬牙切齿。
“狗男人!”
这是多小气?他想看看美人怎么了?况且那是有主的,他还能把人拐着一起跑了不成?
祁止嘴角挂着餍足的笑容由着他骂,修长的手指在他腰上按揉着,力道恰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