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她忧思过度才如此,你好好陪陪她吧。”
宋以舒忙点头。
徐氏病的厉害,过了好几日才复苏,睁开眼眸见着宋以舒,确认了她是宋以舒,喜极而泣,吐了一口老血,又晕了过去。
好在第二日便醒来,吃了汤药,多了几分血色。
夜间,一家人难得聚起来吃上了一顿晚饭。
第二日,宋府来了客人。
宋以舒知道是谁,并不打算出去。
可那人却是顶着灼灼烈日,等到了日沉西落。又从日落等到了日出。
虽然他并未说一句话,但意思了然。
宋以舒无奈,与徐氏说是上了几句离别的话,才走出了门。
那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宋以舒对着光,只见衣摆摇曳,他站的挺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刚到。
宋以舒走上前,距离他不过一寸之远。
这时,她才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原本毫无声息得眼眸轻轻一动,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满是疲态的脸庞竟多了一份笑意。
“我就知道是你。”
0095 怪异
宋以舒被送到了翊坤宫。
那里四四方方,砌好了暗红沉稳的红墙,端放好了许多她惯来用的物件。精致非常。
许久未用过见过这般少有的东西,让宋以舒看的有些恍如昨日。
距离自己离开明明许久了,但为何如今感觉不过须臾。
宋以舒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以为他会歇斯底里,以为他会怒不可遏,以为他会控制禁锢,最后他却一言不发。
宋以舒狐疑,却无言。
自己愿意回来本就是接受了一切可能的准备。
那日再无其他。
一晃多日,分外安逸的相安无事。
宋以舒可以随意进出翊坤宫,甚至可以出宫去宋府。显然这是得到了他的默许。
每日宋以舒总会去看昏睡不醒的小碧,出府去瞧病了的母亲。回来时已经是日落。
回到寝宫时,他似乎等待了许久,等她回来也不说些什么,有时是吃上一顿饭,有时是喝几口茶,约莫停留了一柱香,便离去了。
他总是不说话,眼神去总是落在她身上,不算阴鸷,却仍旧是冷冽如霜,眉梢总有化不开的冰雪。
他的动作却与之相悖,没有了以往的强迫,禁锢,完完全全是依从自己的本心,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
但他的眼眸多了几分看不透的冷漠。可见他是气的,可他却没有丝毫表达,似乎是化在了沉默的冷漠里,叫人寻不着。
夜间更是安谧,宋以舒总不知该如何面对在床榻上面对于他,更是担忧他如往日一般索求无度,蛮力汹涌。
但他一日都未曾留宿。
他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似乎......矜持起来了?
这般,宋以舒心乱了几分,这般的日子,不知是虚有其表,还是另有谋划。
直到有一日,宋以舒眼一瞥,瞧见了一个丫环鬼祟地躲在了一个花丛下,倒出了一团黑漆难闻的泥状物。
只闻味道宋以舒便知是母亲每日喝的草药煎煮后的味道。
这时正是清晨,没理由说这时倒了药渣的,宋以舒上前逼问。
那丫鬟也是怕事的,吓了几句就招了。
宋以舒转头就回了皇宫。
这时正是下朝,一堆穿着官服的人结伴走出。
朝廷之上,只留下了帝王与当朝太傅。
年轻帝王冷若冰霜,扫过一片片奏折,不予受理。
太傅身着红衣朝服,拿过一堆的奏折,吩咐太监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