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和太祖爷谈了很久,直到徐放贺回来,云亭也正好醒了。
她和云亭一起跟太祖爷道别。
太祖爷看着徐放贺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封云亭,最终还是说道:“云亭,我一个人住院也孤独的,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你和沈瑶丫头要是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我吧。”
就算他不看好封云亭,但是玄孙太过迷恋她,整天要死要活的,他还是先帮他们制造一点见面机会。
至于最后还能不能走到一块,还是要看他们自已造化。
云亭看着太祖爷白发苍苍,满脸慈祥,忍不住的心酸。她点点头:“好,我有时间就会来看望您。”
沈瑶和云亭沉默地走出了医院。
她们都各有心事,就没有多聊。
徐放贺追出来,表示要送两个女孩回家。
沈瑶自已开了车来,笑道:“我自已开车的。该怎么回去,你们自已安排。亭亭,你多保重。”
她最后一句话,好像一语双关,封云亭怔了怔,点头:“你也是。”
沈瑶回到家,发现沈凌霄在等她。
她走过去坐到沈凌霄身旁,情绪有些低落地说:“三哥,你吃过饭了吗?”
沈凌霄说:“在等你。我让香姨留了饭菜,快过来一起吃吧。”
沈瑶看着这么温柔耐心的三哥,突然有些恍神。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再让柏井行害死三哥。
就算拼掉这条性命,她也要阻止上一世的命运重演。
墨边。
下雨了。
来到墨边的第一场雨,磅礴大雨淹没整个城市。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气温骤降。
谢怀采趴在窗口上看外面的雨景,有些无精打采。
突然,他望见柏井行挺拔的身影在大雨里绥缓行走,和雨水融成一幅美景。
如此俊美优雅的一个人,心思却阴沉得像魔鬼似的。
谢怀采看得有些发呆。
不一会,萧则然过来敲门,“谢先生,少爷请你下去了。”
谢怀采随意披了件外套,走下楼梯。
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正赔着笑脸和柏井行攀谈。
柏井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地用杯盖一下一下的拂着茶叶。他用眼角扫到谢怀采下楼的身影,眼尾一挑,不悦地皱眉:“怎么不换衣服?”
谢怀采淡淡地应:“这样挺好。”
柏井行脸色都阴下来:“马上去换!”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催促谢怀采:“离晚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始,怀采你赶快去换身衣服,不能让柏先生等太久了。”
谢怀采坦荡地看着柏井行说:“我不打算参加晚宴。”
那个晚宴是都是站在这个城市的顶层人物汇聚的,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不想去,更不想看到柏井行跟那个叫顾佳滟的女孩,虚情假意。
柏井行的神情冷下来,不再与他商量,只是漠然地下达命令:“给你十五分钟时间。”
客厅的气压顿时有些低,中年男人靠近谢怀采身边低声说:“你赶紧按照柏先生的吩咐去办,否则开罪柏先生,有你好受的……”他把威胁的余音拖得很长,咬牙切齿的。
谢怀采什么罪没遭过?他现在是谁的威胁都不怕,但又对什么事都有点无所谓,懒得跟柏井行吵,所以很快上楼换好衣服,就跟着柏井行上车。
谢怀采的晚礼服是一套修身的黑色西服,衣袖上有两颗墨玉般的钮扣,隐隐流转出华丽的光采。他的腰身劲瘦,整个人显得挺拔如竹,一双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柏井行打量几眼谢怀采,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