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亭并不会是个好妻子。至少,不会是放贺的好妻子。”太祖爷看着徐放贺说:“我还是那句劝,你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么好的女孩,凭什么就不能是个好妻子了?
徐放贺心里更加难受,他闷闷地说:“爷爷,你不是有话要对沈瑶说吗?你还是说她的事情吧。”
至于他和云亭之间的问题,是云亭还肯不肯回到他的身边,而不是考虑云亭会不会是个好妻子。
太祖爷知道,年轻人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也正常,也就只能让他自已想明白了。
他朝沈瑶伸出手:“你有没有把日月行带在身上?拿来给我看看。”
沈瑶这次来,就是专程请教日月行的事情,当然有带在身上。
她把日月行拿出来递给太祖爷。
太祖爷接过,仔细地看过那颗海螺珠。
白色珠子里面有几抹血丝在来回涌动,海螺珠表面上如同火焰的纹理,紧紧包裹着这几抹血丝,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疑心是自已年纪大看花眼,递给一旁的容之予。
容之予接过认真地观察过之后,轻声说:“里面有三条血丝,应该是海螺珠吸附了三个人的血。”
太祖爷脸色顿时有些凝重。
当初日月行卖给沈瑶的时候,他们知道海螺珠认主后,就没怎么关注过沈瑶。只等她发生命运逆转时,再让之予去帮助她。
太祖爷知道自已的身体状况,只怕时日无多,所以已经把一切事件都交待给容之予。
待他归西后,自会有容之予帮他把遗留的手尾清理干净。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看到太祖爷脸色难看,徐放贺都忍不住问:“太祖爷,是不是这珠子有什么问题,你赶紧说啊。”
太祖爷让沈瑶把那些血丝的来由说一遍。
于是沈瑶把方天扬发疯割手指的事,还有三哥也因为情绪激动,把自已的血滴到海螺珠上的事都说了一遍。
太祖爷的眉心顿时皱得更紧。
“这件事有些麻烦了……”
徐放贺马上问:“会有什么麻烦?”
“这件事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我们还不住京海。那年我刚满一百岁一十岁,刚刚学会打游戏。有一天我正在楼上玩游戏,正打得昏天暗地,门铃声突然就响起了。我手中的游戏差几步通关了,也就十多秒钟的时间,于是我朝楼下喊了声等等。
然而门铃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催魂令,让人无端觉得颤粟。我心浮气躁,手指也似乎不听使唤,通关失败。之后游戏那头的狰狞骷髅头,伴随着让人惊悚的背景音乐,在电脑那头朝我张开血盆大嘴。虽然在预料之中,可我仍然吓了一跳,抓着鼠标的手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门铃声还在响着,声声尖锐……”
徐放贺差点翻白眼。
他就知道,太祖爷的老毛病又犯了。太祖爷年纪越大,越喜欢向人炫耀他记性好的事情。每讲一件事,连那天有没有下雨,天气多少度都恨不得说出来。
他忍无可忍地说:“太祖爷你能不能说重点?沈瑶还在等你给答案呢。”
容之予笑了笑,替老太爷解释:“那件事我知道,有些细节还是很重要的,你们有点耐心,听老师慢慢说完。”
于是太祖爷继续讲述往事
太祖爷年纪一大把,好不容易学会玩游戏,结果被人扰得通关失败,生气地朝楼下走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某快递公司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个包裹。他的体形干瘦高挑,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看不清眉眼。
这本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