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贺倒是挺仗义的,听说沈瑶想打听事情,立即安排人扮成服务生混进包房里,直接在菜盘底下放了偷听器。
柏井行和霍兰馨的谈话,很清楚地送进沈瑶的耳朵里。
但此时二人还没有进入正题。沈瑶只听到霍兰馨一个劲地恭维柏井行年轻有为,恭维他处世不惊,恭维他英俊不凡……
霍兰馨语气里的仰慕丝毫不加掩饰。
沈瑶没想到,霍兰馨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不过也是,方天扬都剩下不到半条命,霍兰馨对他又不是情深意重到非他不嫁,会移情像柏井行这种英俊帅气的斯文败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想到这,沈瑶自嘲一笑。看来上一辈子,还是她捐出的那个肾,帮那对狗男女维持了一段忠坚不移的爱情故事。
不过这个霍兰馨谄媚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有些人骨子里有奴气,对谁都能点头哈腰。
但是柏井行对霍兰馨的投诚并不感兴趣,语气很冷:“霍兰馨,如果你所谓的能帮到我,就是这些恭维。那就抱歉了,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奇怪又腻味的话。”
霍兰馨自认长得美且艳,没想到自已那情意绵绵的暗示,在柏井行眼里竟然成了腻味?
她恨恨地咬着唇,但又不敢轻易得罪他,只能迅速进入正题:“柏氏公司的假帐,虽然证据很足,但是柏先生只要能找出一个分量足够大的人物把罪名分摊掉,就可高枕无忧。”
柏井行问:“谁?”
霍兰馨慢慢说出一个名字:“霍竞延。”
柏井行似乎怔了下,突然开怀地笑起来:“他不是你亲哥哥吗?你这女人倒是够狠够毒,连自已的亲哥都害。”
“他才不是我哥。”霍兰馨瞳孔缩缩扩展张,眼里透着恨,“他从小就喜欢虐待我,在他眼里,我连个佣人都不如。”
柏井行微微侧头,“对于你们家的伦理故事,我不感兴趣。你只要告诉我,霍竞延与我柏氏没有什么交集,他怎么能替柏氏啃下假帐?而且就算能把他牵扯进来,他肯背下这个锅吗?”
“霍竞延和柏氏没人交集,但是连氏公司和柏氏生意来往很密切。”霍兰馨说:“我查过了,连成薇在八年前就接管了连氏集团。把假帐的锅甩到她身上,轻而易举。”
柏井行终于有点感兴趣,坐直身体,还微微朝霍兰馨那边倾过去。
霍兰馨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分析:“沈凌霄查出来的证据,正好就是连氏和柏氏合作时遗留的纰漏。假帐这个事,你直接推到连氏,霍竞延不会不管的。”
柏井行怀疑地说:“虽然连成薇是霍竞延的母亲,但据我所知,连成薇早就和霍全海离婚。霍竞延冷酷无情,不至于为了一个从小离开他的母亲,来帮连成薇。”
霍兰馨微微一笑,突然卖了一个关子:“你知道立星旧厂吗?”
“知道。”柏井行点头:“但这和霍竞延有什么关系?”
“当初,封氏收购立星时,我哥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拿下立星的合同项目。”霍兰馨缓缓地说:“其实沾手立星,油水并不多。我当时很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拿这个项目。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我终于知道了,原来当年立星旧厂发生过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沈瑶没想到霍兰馨会谈起立星旧厂的事,忍不住挺直脊背,更加专注地听。
谁知传声器里却传来柏井行阴冷的话:“看来这个酒吧也不太安全。谁这么想知道我的事情,不防直接坐到我身边来听听。”
沈瑶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耳膜都快被刺伤,她慌忙把传声器摘掉。
原来是柏井行发现了偷听器,把偷听器扔进水里,制造了噪音。
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