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菱把脸埋进膝盖里,十分抗拒见人,更没脸把这事儿交代出来,还是霍巡先开了口:“对不起,是我的错,我……”
“当然是你的错!”
陆父恼怒的声音盖过霍巡的,他怒发冲冠指着霍巡的鼻子:“你把我陆家当成什么?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你是真以为我家两个女儿都是好欺负的吗?你简直恬不知耻!”
霍巡垂下眸,接受指责,“抱歉,我并非存心,更不是看低了谁,才故意在兴风作浪,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十分抱歉……”
“你给我滚出去”,陆父指向门外,“滚出我陆家的大门,等陆霜回来,你自己主动去离婚,你要是还有一丁点良心,就让一切都当成没发生过!”
“我滚出陆家是理所当然,只是……”
霍巡拧起眉心,看向抱着膝盖不肯抬头,依旧啜泣的陆菱,“她现在怀孕,我想……我想负起我该负的责任……”
“你负责任?你能负起什么责任?你一个出狱不到一年,要什么没什么的人,你能负什么责?她现在不管怀没怀孕,这个孩子都跟你没关系,更不可能是你的孩子!”陆父震怒,“我让你滚出陆家,是跟这个家切断干系,我不追究你的责任,我只让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这些话难听至极,但霍巡脸色却毫无波动,只是眉心拧得更紧,他声音冷静:“我知道我一无所有,但我会倾尽所能,等陆霜回来,我就会尽快跟她离婚,我从不想攀附陆家,但我现在不能离开,就算我所能做的十分有限,我也想为她做些什么……”
这油盐不进的模样让陆父气急攻心:“你……”
“爸你别说了”,陆菱带着哭腔打断自己爸爸的发作,“你越说我越难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都不想活了……”
陆父的气性顿时烟消云散,急忙也走到床边安慰:“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不想活了?活得好好的怎么能不活了,爸爸又没有怪你,妈妈也没怪你,你的小陈阿姨也没有说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吓爸爸妈妈?”
陆菱抽泣了几声,总算止住了哭声,她泪眼汪汪的看向姐夫。
霍巡朝她投来令人安心的眼神,陆菱又低下头,下巴搁在膝盖上,挑拣出能说的说出来:“其实……其实是我太笨了,那天我喝醉酒,我走错了房间,我睡在了姐姐的新房里……”
又是两滴晶莹的泪珠从陆菱的腮边滚落,“然后没开灯姐夫就认错了人!”
自暴自弃说完,陆菱又埋头干嚎了起来。
“啊?这……这也……”陆母痛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哪有这种阴差阳错的巧合事情,“这也太荒唐了,这就怀孕了?唉……”
陆菱心虚极了,保姆在一旁也主打一个不吱声,脑袋里回忆起的全是看到的霍巡和陆菱抱在一起睡觉的画面。
这哪止睡错了一次那么简单呦!
陆父看向霍巡质问:“是这样吗?”
“大致是这样”,霍巡再次揽下一切,“但终归是我的错误,是我太过荒唐,所以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会承担。”
陆菱听见姐夫这话,心虚的程度又再次加深。
“菱菱,那个……他知道吗?程驰知道吗?你们没分手吧”,陆母想到一直殷勤往陆家走动的程驰。
陆菱摇摇头:“他最近跟着他哥出国了,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也……没分手……”
“那这孩子怎么办?”陆母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我都根本没有感觉”,陆菱自暴自弃的躺下来把自己蒙进被子里,“等我有感觉了再说吧!”
陆母心焦的想把陆菱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这怎么能到有感觉的时候说,等你有感觉那都显怀了!”
“那我也不知道嘛”,陆菱这个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