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不想听见二郎的名字,哪怕只?是无心?之言,都会勾起她对昔日恋人的厌恶……连带也厌恶这?张与?他?相似的脸。
尽管在信中,显然世?子还回?护她多些,但他?毕竟是主谋之一,她无法不恼怒。
裴玄章也知不妥,将她放下,温声解释道:“只?是我太思念韫娘罢了,总想着见你。”
他?刻意从玄朗留下的东西里?找出那几封书?信放在密室,韫娘爱极生恨,他?此刻提起二郎,是很不妥。
带有薄茧的大掌按过她还有些酸痛的腰身,他?询问道:“我昨夜上了些伤药,已经好些了么?”
谢怀珠大窘,双手撑在他?身前,避开他?有些过于缱绻的目光,低低埋怨道:“别?在这?说这?些不入耳的话……我不爱听。”
世?子是怎么了,用二郎的身份与?她做夫妻时就克己复礼,与?她记忆里?的裴玄章十分相似,等?卸下这?层伪装,他?却?肆无忌惮,在这?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与?她谈情说爱?
他?越是这?样,谢怀珠越心?惊,别?说皇帝不肯,就是她也不愿意他?和二郎对换身份,仍用裴玄朗的名义做夫妻。
“那我试着说些韫娘爱听的话,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喜欢。”
裴玄章恬静道:“正月十五日夜,要不要随我出门走一走?”
上元节一向是极受重视的节日,有情男女相约出游,而金陵城的上元节富丽远胜他?处,他?想了想,她自来?到都城,还没瞧过街上欢度上元节的热闹。
正巧,他?也很少见过。
谢怀珠对这?些热闹一向有很浓厚的兴趣,尽管如?今心?态变了许多,仍不妨碍她眼中光亮闪过:“母亲不是说要在家中过节,我也能随意外出么?”
镇国公府这?样的人家,自矜身份,沈夫人会摆设许多名贵花灯在家里?宴客,才不会出去与?民同乐。
裴玄章无奈,理顺她鬓角碎发,附耳提醒:“韫娘有个残疾的丈夫住在别?院,想要外出不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么?”
谢怀珠心?思微动,她出门是较别?的已婚妇人容易许多,假如?她某一日趁着街上人多的时候逃走,裴玄章一时半会儿未必能知道。
她撇去那纷乱的心?思,低声抱怨:“怎么油嘴滑舌起来?了?”
沈夫人尚且不知她已经识破双生子实为同一人的事情,可他?戳破这?层窗户纸,又乐此不疲地扮演他?那不知藏于何处的弟弟。
实在是惹人恼得很,她咬紧了唇:“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世?子。”
他?不喜欢这?过于疏离的称呼,即便是在床上哭骂起来?,也比这?更亲近些,然而还是平和道:“你说。”
“世?子知晓那枚平安符是如?何到雍王妃手里?的么?”
谢怀珠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二郎就算与?我恩断义绝,那枚东西烧了就算了,怎么会在雍王妃手上?”
然而话音刚落,裴玄章的笑意却?淡了许多,他?柔和道:“韫娘,你至今仍待我这?样客气。”
谢怀珠未察觉到他?不悦的地方,他?们?平日一直不都是这?样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