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放置在冰冷的桌案上,谢怀珠闭上双目,等待他解开两人系带,讽刺道:“这?里和二郎有什么关系,还是世子想说,那日和我?在此处燕好的是二郎?”
枉她提心吊胆许多时日,担心世子喜洁,要是知道那桌案上沾过?些什么痕迹,必然要拔剑劈了书桌,送到二郎面?前烧毁的。
谁料原是他故意寻她的乐子,他分明是求之不得。
她并未等到他爱欲颇重的亲吻,谢怀珠睁开眼。
裴玄章走至落尘最?厚的那一列书前,精准挑出两本,露出里面?藏着的机关。
他扭动数次,那厚重的书架居然发出吱呀一声响,随后平缓地分开,成了两扇门,露出一条通往地下密室的暗道。
内里有些狭窄,至多能容二三人通过?,谢怀珠惊愕非常,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比起雍王妃那些玄之又玄的说辞,她更愿意相信裴玄章多些了。
这?密道知道的人不多,长久无人洒扫,地上积了些灰尘。
除了能辨认出几枚足印,她还发现了数道车辙。
这?是他的地方,裴玄章没有道理会?依旧坐着轮椅出入密室。
那么……
“韫娘嫁给我?这?样?久,似乎还不曾听过?裴氏家训。”
谢怀珠被他稳稳抱起,一道进入密室,她不知这?通往什么地方,不愿露怯,反驳道:“新年的时候听了的。”
其?实也?就是正常的“孝父母”、“宜兄弟”、“教子孙”、“慎言动”等,她讥讽道:“世子生于裴氏,这?家训是听惯了的,也?不知道‘念同胞同体之恩’与‘勿淫勿嬉’是进了哪只耳朵?”
裴玄章不以为忤,他步履缓慢,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在密室中?,他每颠簸一步,气息喷洒在她半露的丰盈丘壑处,对于谢怀珠而言都是一种无边的折磨。
“命由?己立、福自相求,福祸无门,惟人自召。”他缓缓道,“友善兄弟,谨守大防,勿广置姬妾……”
谢怀珠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冷冷道:“看来书上没说兄夺弟妻是什么罪过?,世子也?就不必自责了。”
裴玄章微微一笑,轻声道:“韫娘,这密室就是第一任镇国公所?建,他在正堂刻了祖训,也?在密室与自己的弟媳私会?。”
谢怀珠怔住,她垂下眼,裴氏不顾伦常的事情竟有先例,干哑道:“所?以世子是想说你不是悖逆祖先,而是追慕先贤?”
裴玄章失笑,说道:“先祖也?知道这?是错事,否则不会修建密室用来偷欢。”
她暗暗骂了一声无耻败类,却听裴玄章缓缓道:“鳏夫寡妇,干柴烈火,原不稀奇,那位夫人被夫兄觊觎,起初不从,后来却与先祖相爱,只是碍于世俗礼法,两人并未结为夫妻,听闻那位夫人私下产子,后来那一支远远迁走,并不在京中?。”
这?不就是在说她……谢怀珠稳了稳心神,诘问道:“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和二郎有什么关系?”
她只关心她的丈夫,裴玄章顿了片刻,才?道:“我?无意间发现了这?座密室二郎之所?以会?选这?处院落为居,就是为了方便旁窥你我?恩爱亲热,深叙绸缪。”
谢怀珠不知他走了多久,虽然裴玄章步履沉稳,然而男子的气息令她难耐,头脑分不出精神思考,悄悄合拢了膝盖。
她近来似乎从青涩到慢慢成熟,难免发涨酸疼,受不得一点刺激,只能悄悄收紧腹部?,免得夫兄手底濡/湿,察觉到那片莹润娇柔。
她见到一方狭窄的卧榻,似乎还有些酒气未散,她瞧见遗落在榻上的书信与她未完的画像。
笔触粗糙,却颇有神韵,像是她在河边浣衣的样?子。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