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镇国公?夫人似乎无意?让这个儿子出来应酬,两兄弟之间若只有容貌相仿,其余天差地别,别说做母亲的?,就是稍差些的?那个孩子也受不?了,她叹道:“我?听人说你与丈夫是两情相悦,真是吃惊不?小,一想到是裴侍郎那张脸和不?好相与的?脾性……都说双生子最是相似,亏你受得住。”
谢怀珠有一瞬失神,她为什么很少怀疑那人会?是大伯呢,是因为二郎本就外凶内柔,对她尽力体贴,成为夫君后对她愈发温柔,连声音也极为平和柔缓,而偶尔遇到的?世子却恪守规矩,对她冷淡疏离,连话也很少与她讲几句。
还是仅仅因为新婚那日就交付了童/贞,她承受不?起失身和离的?代价?
一个人付出了巨大的?成本,即便前路多有险阻也同样一意?孤行,宁可自欺欺人?
“世子的?性子是有些教人害怕,但二郎是完全不?同的?,他?一向对我?很好。”
谢怀珠稳了稳心神,她想起种种过?往,咽下口中苦涩:“不?过?我?想世子也是一样外冷内热的?性子,他?虽不?喜与妾多言,开口也多是劝诫,神色冷冰冰的?,然而守规矩没什么不?好的?,他?时常关心夫君与我?的?学业,帮妾身的?父亲求情……称得上是个好人。”
她曾经真是这样想的?,因为有人对她说过?,守规矩没什么不?好。
只是并没有想到……守规矩的?好人同欺负她的?恶人会?是同一个男子。
裴元振……裴玄章。
第33章 第 3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南内更近太子宫, 是皇帝未登基前在京城的住宅几度扩建翻修而?成,如今皇帝也时常会与嫔妃近臣过来游玩。
谢怀珠的坐席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她已?经没?有观看马球赛的心思, 谢绝了太子妃邀她同坐的好意。
她又不打算选一位如意郎君, 更不准备为?自己所谓的丈夫应酬权贵, 巴巴地?往人家?跟前凑做什么?
然?而?偏巧, 今日赛场上气氛亦与她心境相合,多了几分冬日的肃杀严寒的意味。
皇帝往常是最爱瞧这些贵族儿郎角力斗勇的, 可今日圣驾竟迟迟不至,连陪伴天子多年的王贵妃都有些惴惴不安。
事情已?经定下七八分, 天子来与不来,谢怀珠已?经不大在意了,然?而?……她身边稍年长?些的女郎却抱怨:“我阿兄还说裴侍郎要赛第一场的,可竟然?连人也瞧不见,教人空欢喜一场。”
谢怀珠讽刺地?想,她应该庆幸她明面上嫁的是裴家?二郎,是以?这些贵族女郎晓得她的身份后,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也是亲热的。
假如她们晓得,她们以?为?皎洁无暇的镇国公世子几乎夜夜与弟媳共枕, 耐不住时甚至要握住她的手抚弄, 会不会以?为?是她忍受不了寂寞,去勾引他?
“世子公务繁忙,想来是不会来了。”
裴玄章和裴玄朗几乎没?在她面前同时出现过, 谢怀珠敛眉,忍着心口阵阵的钝痛开口笑道:“女郎怎么会想着瞧大伯上场,是因为?他很厉害么?”
稍年长?些的女郎是遂安伯家?的三小姐陈月露, 她早定了亲的,调侃道:“谢娘子说话不用这样小心,多得是女郎倾慕唐三藏这样的人物,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吃不上神仙肉的,不过是看几眼饱饱眼福……我平常又不打马球,无非是想一睹郎君们的英姿。”
她原先见这位镇国公家?的女眷怏怏不乐,不好主?动开口攀谈,然?而?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好色这事原不分男女,但女郎们的私谈还是要更克制些:“我听说谢娘子的夫君这次也要上场,估计世子为?了谦让手足,也要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