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侍郎对于太孙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很好?的玩伴,但?调/教蛐蛐的本事却强,太孙乐于钻研此道,才有几?分喜欢这严肃老成的裴元振。
“殿下今日不想斗蛐蛐?”
裴玄章执白子,寺里的僧人拿来?了一笼蛐蛐,他以为太孙会喜欢的。
太孙摇头,恹恹道:“阿翁最近在教礼部择日子了。”
太子身体不好?,皇帝担忧他不能长成,所以提前?了加冠礼,到了太孙这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殿下早日成婚成人,这是皇爷看重,也是好?事。”
裴玄章劝慰道:“皇爷一向疼您,然雷霆雨露,俱为天恩,焉知不是好?事?”
人人皆是这样劝,太孙微微有些失望,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阿翁的脾气像是小孩子,如今又宠信方士,可连我的姻缘也全听旁人掐算,元振,你也以为应当?”
皇帝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不是第一回,像是薛无忌与越文?理?斗得像是乌眼鸡,当初因为越学士陪侍宴饮时被皇帝问起妻子孕相,这个?性别未定的孩子就被指婚给薛家次子。
裴玄章默然,所谓姻缘天定,虽说这对夫妻如今美满,可他并不以为太孙与未来?的太孙妃也会如此幸运。
太孙早有中意之人,他生来?就是万人之上,最厌恶被人强压着做事,先入为主?,这位太孙妃日后未必如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