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实则忍不了,岂不是伤身?
谢怀珠心下一横,毕竟是事发突然,家事难断,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世子撞见了,也?不至于要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她深吸了一口气,豪迈道:“我?刚刚又想了想,那是有些?繁琐了,要不然我?们、我?们就这?样好了!”
简直是视死如归。
可惜这?份勇气反而?惹来他两声笑,谢怀珠气得双颊都鼓起来了:“裴玄朗,你再敢笑!”
再笑她就真走了!
方?才胸口那些?沉郁之意?尽数消散,裴玄章勉强忍耐住笑,只?是谢怀珠还能感受到身前的微颤。
他平复片刻,语气柔和?:“只?是觉得盈盈很?可爱。”
谢怀珠对此?大大存疑:“不是可笑?”
裴玄章含笑望着她轻轻摇头,他并无恋幼的癖好,但见她稚气未褪,不免会想到她更小一点的光景。
二郎和?他说过?不多,但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常常跟在人身后?,偶尔撒娇要一点蜜饯果子,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将?性情放得和?软些?。
阿娘因?为战乱中?生产而?伤身,他没有姊妹,体会不了二郎当年的乐趣,但是他可以和?盈盈……
思绪戛然而?止,他几乎避过?身去,不敢直视她清澈目光。
她头胎产子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不必过?多经历生产的苦痛,也?不至于与他过?多纠缠,他从不在意?日后?是否有自己的骨血,怎能盼着弟妇生女?
谢怀珠不知自己又是哪句话引来郎君沉思,她又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姑娘,既然答应了,就牵过?他手覆在心口,声气微微有些?紧张:“成婚那日,我?瞧你很?喜欢。”
她只?是相对郎君娇小些?,其?实生得丰肉微骨,成婚前国公?府好吃好喝地供着人,就愈发可观起来。
虽然还有些?适应不了被人握在手里的滋味,舒服之后?隐隐约约有些?疼,但她看得出二郎很?喜爱这?样调动起她的情绪。
她还没彻底适应新的身份,然而?只?消他轻柔抚弄,便有些?耐不得要伸臂勾住他颈,裴玄章忽而?想到她名字的来处,问道:“盈盈,阿娘一直没给你起小字?”
这?当然没有,多取一个名字是为了人亲密称呼,知道女子名姓的人不多,这?很?没必要,谢怀珠笑道:“公?爹、陈伯父也?没给你取呀,我?不是一直直呼其?名?”
柔情蜜意?的时候才唤他郎君,生气了就叫名字。
裴玄章伸手在她心口画,谢怀珠痒得不成,咯咯笑出声音,直到他写了三回,才勉强辨认出来,试探开口:“元振?”
“我?也?想给盈盈取一个字。”
裴玄章扶住她腰身,缓缓令她适应:“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岳丈当年期望盈盈做个怀珠韫玉的女子,品行高洁,字也?该从这?上来,就叫韫娘,你觉得好不好?”
谢怀珠低低应了一声,她不似裴玄朗那样有闲情逸致,实在为他发急,她知道郎君的本事,其?实本来耽误不了许多时辰,只?要他不那么怜惜自己,她们很?快就能脱身回去的。
而?且她也?不是那么希望被他怜惜的。
但他每每一触即分,仿佛那里的高昂一点也?不要紧,专心致志地和?她说话。
他仍保留了一丝温存,尽量不用什么力气,但毕竟生得极有分量,她吃不得一点苦,拍到的时候隐隐发酸。
案上衣衫一角已经染了痕迹。
指望他大约是指望不上的,谢怀珠咬着唇,不经意?间向前挪动寸许,咬牙揽住他颈,渐渐下沉,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才是那个贪心嘴馋的女子。
然而?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