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样会过得很辛苦,为什么不多想想我们从前的快活,其实顺从婆母的心愿,做个富贵闲人没什么不好,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我要是喜欢世子那样的脾气,为什么不去找个老学究成婚,还来找你?”

这些话自她心底流淌而出,她从小就知道二郎是她的丈夫,少女时的一片真心也都交付给他。

“这些话我从没给你讲过,是怕你觉得拿捏住我了,以后欺负我。”

谢怀珠不禁莞尔,她也为这些话面热得很呢:“你都没和我这么说过,要是我先说,你简直要得意死了!”

她希望裴玄朗上进,但如今的二郎对世子似乎有种奇异的执念,他们只是同父同母,容貌又像罢了,若总是这样比下去,迟早会生病的。

他并无真心相爱之人,不知女孩子会口是心非到这种地步,但二郎竟也全然不知,她其实是这样想的?

裴玄章扶住她的手握得更紧,神色却渐渐恢复平常。

幸而他不知。

只是……裴玄章目色沉沉,却从容平和道:“盈盈,你说兄长像什么?”

这句诘问来得太过严肃,温情脉脉的目光也变得慑人,让人连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谢怀珠贴着夫君暖热的怀抱,却有些不自在。

二郎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待她温柔的丈夫,而有些像……

她口中的老学究。

第17章 无意 去陪兄长,为我生一个孩子……

“我说大伯像、像做学问的先生,年长有德,又温和儒雅,不愧是与郎君一母所生的男子呢!”

谢怀珠见他语气不对,也极会见风使舵,在丈夫虎口的伤痕处轻轻擦过,嘟囔道:“我这说得合郎君心意吗?”

心里却暗自嘀咕,他对世子的感情比对她的要复杂许多,又不许她夸,也不许她贬,显得她很像是个随意改口的小人。

世子分明是像教过裴玄朗的先生,严肃而古板,时常站在人身后,不知何时就会落下一戒尺,声色俱厉责备学生的懒惰,打得人猝不及防,疼得钻心。

她的讨好太肤浅,比不上那些下属恭维功夫的一半,面露娇态,实则不恭,他不免有些气恼,忽然也想教训一番她。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指尖,只是捏上一捏,谢怀珠知他稍有不悦,又不想和她多计较,于是放下心,笑着说起崔氏的疑虑:“阿娘还说你们两个生得太像,她都认不出你从前的样子了,问是不是有人存心偷龙转凤,叫我嫁错丈夫了呢,我想了想,郎君怎么可能舍得我呢,再说就是你同意,世子和母亲也不可能同意呀!”

她不过是有恃无恐,故意惹些闲气,没指望裴玄朗这个醋坛子能接上什么话,正想在他面上轻啄一记,才贴近他面颊,温热清爽的气息已先一步扑在她面颊。

他含笑望着她,口唇开合,声音也动听:“怎么会不同意呢?”

谢怀珠一怔,她随口就能说出很多理由。

譬如沈夫人把世子看得比性命还要紧,她和世子天差地别,哪里般配,又如世子见她多次,也不曾有过什么过界举动……

然而郎君的臂环住她腰身,教她稳稳地坐在他膝上,手掌牢牢摁住她脊背,五指山似的沉重,马车颠簸,她呼吸有些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