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东西值得她瞧来?瞧去。
“原来?谢夫人生?得这样漂亮。”
李秋洛欣赏了许久,她在这场戏里始终都是一个?外?人,更是一个?俗人,她有她的欲/望与阴暗。
她起初真的只打算来?看?看?陈朗的未婚妻有多么漂亮,到?金陵见见世面,如今实现了这个?愿望,她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会儿,笑嘻嘻道:“二郎被关押起来?的时候赠了我?一半金银,谢夫人不必一脸歉疚地看?着我?,好像你做错什?么事情一样。”
谢怀珠听说过她的事情,但交谈还是第一次,这个?姑娘必然将她的事情知道全了,稍有些面热:“可他辜负了你一片心意,李娘子不恨他吗?”
“陈大哥……裴二公子一开始就与我?说明,他心里只有你的,是裴尚书?硬要他以身?相许。”
李秋洛叹了一口气,这位美貌的谢夫人不要说如今,就算是落魄的时候也能温饱,也有男子相逐,情爱真心于?她而?言大约比金银重要多了,但她不一样,她过惯了贫苦日子,见多了人性残忍,虽然为裴玄朗的皮相与境遇而?生?出同情爱慕,可她不能接受一个?性情古怪、不能生?育,还心有他人的丈夫。
吃饱穿暖是最要紧的事情,她可以拿着这些财产寻一个?稍好些的良人。
午夜梦醒,或许也会心痛这权衡利弊的结果,但她奋不顾身?一次,就算对得起这份爱慕了:“男女情爱能值几个?大子儿,那是富贵病,老爷太太才会生?的,我?就是认识些字,看?了几场戏,把心都看?乱了,现在想想,还是钱捏在手里更实在些。”
谢怀珠一怔,她望见远处那一抹难以忽略的身?影,悄悄笼起长命锁,叹道:“这样想没什?么不对。”
连温饱都很难满足的人家,很难说什?么情情爱爱,柴米油盐都谈不完,还谈什?么风花雪月呢。
不是所有女子都像曾经的她,以为自?己得到?过一份真挚的情爱,可以叫她放弃更多的诱惑。
但她如今还是觉得真心比金银珠玉更可贵。
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真心是比金钱更难求到?的东西,即便有一日裴玄章落魄,她也会不离不弃,但她不能用?这标准要求一个?付出真心却得不到?回应的人。
“李娘子如今阔绰,不必急着嫁人。”
谢怀珠腹诽,她果然是做了母亲又长了年纪,人居然也开始说教起来?,尽力神情柔和道:“好生?挑一挑,别像我?一样,急急忙忙,这样早就嫁出去了,反倒吃一番苦头。”
李秋洛点点头,她悄悄摸了摸谢怀珠那双白皙柔嫩的手,登车回身?道:“我?就不进城逛了,今日天色尚早,早些走,说不定十日后就到?家了!”
谢怀珠原本还想教人陪她在新?都转一转,见她归乡心切也只好作罢,她目送那马车急匆匆来?,又烟尘滚滚地走,心底生?出几多惆怅,回到?府里也有些怏怏不乐。
裴玄章哄她睡下,才吩咐人进来?更衣,望见衣裳纹绣,不免自?嘲一笑,教韫娘为他停留的法子他已然知晓,大可不必以华服夸耀,映照对方落魄。
只需私下穿一身?较为薄透的衣物,将身?上还未痊愈的鞭痕刀伤露给她瞧,不经意咳上几声?,他的妻子便不会有分心去想别人的可能,然而?他对待二郎既不能如此宽容,也无法对韫娘这么狠心。
然而?才睡下的谢怀珠却轻轻哼了一声?,裴玄章走过去,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遮好,动作之间却露出她腰下一片水痕。
谢怀珠也睁开了眼,她梦见便溺,醒来?便知道不好,有些怯怯地转过头去,难为情道:“郎君别看?。”
这场景有些熟悉,裴玄章却生?不出半分邪念,他深吸了一口气,怕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