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芸用力想要去拉住幻象中的那个人，狼狈不堪，仓皇而又无措。

“不要丢下我。”

“求你阿聿，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丢下我......”

氧气告罄的提示音不断响起，可是穆芸芸却好像听不到一般，只是在这样的幻象之中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抓住那一抹虚无的念想。

直到氧气彻底耗尽，穆芸芸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光影之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闻聿，我来陪你了。”

“你害怕孤单，让你一个人在海底等了这么久，你是不是无聊坏了？”

“现在好了，我来了，我来陪你了。”

“闻聿，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丢你一个人了。”

“永远不会了......”

耳膜和眼眶之中渗出的血水最终幻化成了闻聿的模样。

穆芸芸用尽力气抬手抓了一把。

虚妄之中，她终于抓住了闻聿的手。

穆芸芸用尽力气收紧了掌心，牢牢抓紧了他，就好似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又会消失不见一样。

“阿聿......”穆芸芸呢喃着，用力地抱紧了眼前的人。

“阿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闻聿，我们结婚吧。”

“我们说好的，这一辈子，非卿不娶，非卿不嫁......”

在人生最后的那一刻，穆芸芸扬起了嘴角，好似抓住了毕生挚爱。

可是若是有人能看到此刻的场景就会知道她手中抓着的不过就是一根水草罢了。

有些错，一旦犯了就回不了头。

而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