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俞悦在一起,厉子翊有种智商碾压的优越感,而他,竟然把这东西称为友谊!而谁又能想到,十年后这个蠢到家了的男人会变成哥哥的爱人。
厉家走出来的男人都是尖子里的尖子,厉子臻无疑是所有人之中最没有门第偏见的人,他生性温和,又好说话,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羽毛,才会受了这种垃圾男人的蛊惑。
幸好他现在回来了,俞悦配不上哥哥,厉子臻也不需要再爱上别人,只爱他一个就够了。
“哥哥,我头疼……”
厉子翊没有回握俞悦的手,他皱着眉头,脑袋抵住厉子臻的肩膀,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
轻轻搂紧了那坚实劲瘦的腰,厉子翊略带挑衅地看了俞悦一眼,埋首在厉子臻宽阔的胸膛上闷闷地说:“哥哥你帮我揉一揉,我好难受。”
俞悦悻悻地收回手,发动了汽车。
白皙的手捏得方向盘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往后看,可厉子翊柔软细碎的声音还是钻进了耳朵里。
到家以后,俞悦闷头扎进了厨房。
厉子翊洗澡的时候又纠缠又闹腾,把厉子臻扯进了浴室里。他一边切菜,一边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子翊不知道说了什么,厉子臻好像在笑,那笑声清朗顺畅,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很和谐。
俞悦这样想着,至少他没有厉子翊那个本事,能哄得主人开怀大笑。他只会不停地给厉子臻惹祸,让厉子臻着急上火,最后皱着眉头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嘶……”稍一分心,菜刀就切到了手指。
鲜红的血从指尖涌出,俞悦拧开水管,将手指放在洁净的水流下,望着透明的冷水带走指腹上不断喷涌而出的鲜红色。
厉子臻进来端菜的时候看到了他食指上包裹的创口贴,一把捏住他的手:“这是怎么了,刚刚切到手了?”
只这一句话,俞悦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刚要说话,厉子翊又走进来。
“哥哥,我来端吧,小心烫。”
厉子臻被推搡出厨房,还一直不放心地回头看:“俞悦,手伤了就别做菜了,你出来休息一会儿,我和子翊端就好。”
他都这样说了,俞悦也没有了做饭的兴致,坐在饭桌旁闷头扒着米饭,听厉子翊说起这些年的遭遇。说到动情处厉子翊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他好心递过纸巾去,对方却像没看见似的没有接。
“哥哥,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厉子翊望着窗外的漆黑夜色,回过头来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厉子臻:“我怕黑,以前一到黑夜他们就会欺负我,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就这一晚,可以吗?”
厉子臻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凝视着厉子翊迫切的目光,沉默了好一会儿。失而复得的高涨情绪褪去,此刻他才终于有机会好好审视分别了十年的弟弟。
子翊以前从来不黏人的,可现在似乎变了个人一样,也许是这十年的伤害让他养成了这种草木皆兵的性格。十年啊,足够摧毁一个人的灵魂了。
“好,我陪你。”
厉子臻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厉子翊碗里,唇角扬起一抹笑,注视着瘦弱的弟弟将那块排骨全部啃干净了,才缓缓收回目光。
卧室里的灯灭了,俞悦独自躺在冰冷的被窝里,身边空空荡荡。他有点想念厉子臻的怀抱,不知不觉躺到了他的枕头上。
一种诡异的思想缠绕住了他。
总觉得,厉子翊对他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敌意。俞悦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也不愿将别人看得那样坏,可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东西似的落不了地。
月华如练,皎洁的月光映亮了地板。
半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