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林崇问他。
昨晚没睡够的于周清醒了一些,状似无意地拿出几张被粉碎后又粘好的纸,终于等到自己表现,是上午那份报告:“中午一直拼这个,没有睡觉,所以有点困。”
夏林崇一愣。
“剩下的机器都是一些同样的小问题,”于周指了指生产情况那栏,替他补充了下面的话,“可维修过的设备却没有显示过运行状态。”
夏林崇笑了笑:“怎么没运行?文件上不是显示了生产产品的批次吗?”
“骗人的,”于周耐心解答他的问题,“这批产品今年六月才发行生产,可他日期带的是去年。”
“根据财务测算,按理说云时这个体量的公司每天至少有上百台机器运转,但现在却有三分之二的设备可能处于未运行状态,财报数据也没有显示任何问题。”夏林崇给他总结。
于周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些开心的表情,虽然他知道这点信息没办法对云时造成什么影响,但至少知道了云时大概率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
这几天夏林崇装作维修公司的员工跑了不知几趟,每回都得等于周趁吴锦瑞不在的时候悄悄带他混进去,跟做贼似的。
夏林崇往沙发上一躺,笑着和于周说:“要不你求求舅舅,我帮你把云时收购了,吴仁忠和他儿子也杀了丢海里,然后再把傅…”
“不要,”于周拒绝了他的提议,认真道,“我不想和你一起坐牢。”
“担心什么,我们找你前夫帮忙辩护呗,”夏林崇说,“你不是说他很厉害。”
于周觉得他的思想很危险,认为他应该端正态度:“傅怀辞才不会包庇我们的,他是一个好律师。”
“为爱违背信仰呗,这不是很常见的情节?”夏林崇撑着脑袋看他。
“不会,”于周低着头,看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痕,和他说,“我们现在离婚了,他会慢慢忘记我,不会一直爱我。”
夏林崇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认真中带着点难过似的,但抬头又不像了。
“我先走了。”于周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刚才吴锦瑞给他发来消息说让他送一份资料去一个地方。
夏林崇看他频繁地看时间,问他:“去哪?”
“海阁湾。”于周说。
夏林崇皱起眉:“苏家那个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