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认。

“也不是不让你依赖,”傅怀辞好像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甚至有些难办地叹了口气,最后又很快妥协道,“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

于周看着他自顾自地提出问题又解决问题,在心里觉得傅怀辞厉害,也觉得他的脑袋有点奇怪。

可傅怀辞的奇怪还不仅仅如此,于周看着他又拉开登山包,整个手臂都要伸进去了,又捞出来一个大大的单肩包。

“我要在这里住十天。”傅怀辞宣布。

于周疑惑地看着他,前两天傅怀辞明明说只是来吃个饭而已。

“不可以。”于周说。

“为什么不行?”傅怀辞不高兴了。

“我的床太小了。”于周指了指窗边的床,跟他坦白,“只有一米二,你会把我挤下去。”

“你可以睡地板。”傅怀辞给出建议。

虽然已经有些习惯傅怀辞的糟糕性格,但在于周历经十多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房间。

于周的脾气好,但也会努力维护自己的权益:“我觉得你这次有点过分了!”

“你寒假天天都来我房间,我有哪次不让你进来了吗?”傅怀辞丝毫不接受他给自己的评价,还试图说服于周,“我把自己的轮椅都给你坐,让阿姨给你做草莓蛋糕,剥橘子皮,教你学法律知识,还给你擦脸,而我只是想来你这里住几天,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一连串的指控让于周哑口无言,傅怀辞的表情让他觉得仿佛自己才是坏人,而且看他的样子,仿佛在家里受了好大的委屈,于是于周问他:“你为什么不回家?”

如果傅怀辞说不出可以让自己原谅他的理由,于周想,自己一定会和他展开两人之间第一次大型争吵。

可傅怀辞把自己的t恤掀起来,侧身给他看腰上的淤青,板着脸说:“很痛。”